朱标所做的一切,都让胡惟庸心中有些不安。
可就在胡惟庸准备离开奉天殿时。
吕本站在胡惟庸跟前。
瞥了眼旁边的詹同后,阴阳怪气道:
“胡相得太子器重,当真让我等羡慕的紧。”
“也是胡相大才,方能得太子器重。”
“就好似我等众人,纵然蒙祖上福荫,偶得天家垂青。”
“可想进爵,也终究是痴心妄想!”
听到吕本这话。
在场众人又怎会听不出来,吕本这是在嘲笑詹同。
暗讽詹同或许能凭借女儿嫁给朱标,得到爵位。
自然。
吕本也是在讽刺詹同家的女儿,与太子朱标的婚约遥遥无期。
按照礼制。
在大婚之前,朱标的确是不能与詹同家的女儿相见。
只不过这两月来。
无论是老朱还是朱标,都再未提及婚娶之事。
甚至这两个月来。
老朱和朱标,对詹同一家没有半点的赏赐。
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因为众人都很清楚。
太子纳妾,乃是因太子妃常氏有孕在身,不能服侍朱标。
所以婚礼自然是越快越好。
可如今太子妃常氏都即将分娩,可朱标与詹氏的婚期依旧没有定下。
这就不免让众人多想了。
甚至有人认为。
朱标已经不愿娶詹同家的女儿为嫔。
也是听到吕本这话。
胡惟庸心念微动。
随即轻咳一声,正色说道:
“吕大人此言差矣。”
“本相倒是以为,詹同大人德高望重。”
“加之詹家小姐与太子有婚约在身,詹大人享有爵位,只是早晚的事!”
“嗯?”
听到胡惟庸竟为詹同出头。
吕本以及周围一众官员都很是诧异的看向胡惟庸。
即便是詹同,也不敢相信胡惟庸竟为他出头。
“胡相过奖了,若论才谋,谁人能与胡相相比。”
“詹大人过谦了。”
胡惟庸微微一顿,继续说道:
“本相府上新挖一井,其中井水却好似美酒般,格外清冽。”
“想来这醴泉乃是祥瑞之兆。”
“不知詹大人可否过府,与本相同饮啊!”
“这.....”
不等詹同拒绝,胡惟庸继续说道:
“府中突现醴泉,本是祥瑞之兆。”
“本相本打算请陛下、太子亲临,然而本相的身份,终究只是个外臣,不方便邀请天家过府。”
“思来想去,还是由詹大人上书奏请,最为合适。”
胡惟庸刚一说完,詹同当即拒绝道:
“恕下官不敢贪胡相之福。”
“小女与太子尚未大婚,下官又算什么太子姻亲。”
“恕下官无福消受醴泉祥瑞。”
语罢,詹同冲胡惟庸拱手后,径直朝殿外走去。
也是此时。
一旁的吕本忙凑到胡惟庸身旁。
“胡相莫要见怪。”
“詹家小姐与太子定下婚约,詹大人举止自然也就少了些礼数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不知吕大人可否愿意过府对饮啊!”
“哦?下官有此荣幸?”
“自然!”
胡惟庸微微点头,拉着吕本的手臂朝殿外走去。
等确定四下无人后,胡惟庸这才开口说道:
“吕大人,你与詹同之差不过毫厘。”
“本相素闻令嫒琴艺堪称一绝。”
“若大人找个由头,请陛下、殿下到本相府上,届时由令嫒琴声相佐。”
“保不齐,吕大人与詹大人的毫厘之差,便不复存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