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权宜之计。”
吕思平依旧跪在地上,可相较于口不择言的费成仁,他却显得格外冷静。
微微看了眼身后的费成仁后,沉声反驳道:“下官知你恩将仇报,不顾君恩,为得士林清名,诋毁太子殿下。”
“因此下官这才与你周旋!”
“狗屁!你明明”
就在两人撕破脸皮,继续对骂之时。
却听到老朱的笑容骤然而起。
此刻,座位上老朱就好似看了一场有意思的猴戏,竟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笑出了声。
“父皇?”
“标儿你看见了吗?这就是这些家伙的本性!”
“有利而聚,树倒则猢狲散!”
“丑!真丑!丑死了!”
老朱脸上笑容戛然而止,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的费成仁、吕思平二人。
也是此时。
派去吏部的侍卫快步折返回来,将关于吕思平的调令恭恭敬敬递到老朱跟前。
“你们都看看!”
当看到老朱将那封调令递给李善长等人传阅。
朱标心中却满是疑惑。
老爷子这是打算干什么?
费成仁、吕思平这二人已经是难逃一死。
而且老爷子的性子,素来对这种没骨气的人只嫌屠刀落的太慢。
可此时!
老朱似乎很享受这二人的对骂。
似乎对这二人狗咬狗的情况,格外满意。
一时间,饶是朱标也有些弄不明白。
老爷子究竟是有什么打算,为何半晌都没有对这二人的处置。
“诸位大人说说,此二人当如何处置?”
听到老朱这话,李善长、詹同等人都是默不作声。
费成仁、吕思平二人必死无疑,只是何等严惩才能让老朱满意。
更重要的是!
此刻老朱脸上丝毫看不见半点怒意,那饶有兴致的模样,甚至隐隐有些欢喜。
这格外反常的样子,着实让他们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更为重要的是。
素来老朱处置女干佞,除问询朱标意见外,压根不会参考朝臣的意思。
而且老朱方才说有利则聚,无利则散。
李善长等人不知道,老朱究竟说的是费成仁、吕思平二人,还是说朝堂上的文臣结党之事。
当看到李善长等人个个闭口不言,压根没有一个打算开口。
老朱似早就猜到一般,顺势将目光看向身后那些个士子。
“你们说说,这二人该如何处置?”
和顾虑甚多的李善长等朝臣不同。
当听到老朱温声询问,这些士子才不顾及官场门道,更不顾及文臣隐有结党之势。
待老朱话音落下,一名士子郑重拱手道:
“小人以为,此二人罪大恶极,当以严惩!”
‘呵ap;李善长心中浅笑一声。
这些个娃娃当真太嫩了些。
即便他们不说严惩,老朱也断不会轻饶了费成仁二人。
老朱想问的,乃是如何严惩!
李善长心中暗暗腹诽之时,可他怎么可没想到,接下来这名士子竟口出惊天之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