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此时元顺帝自缢,脏水无论如何也泼不到老朱的头上。
就在朱标低声沉吟之时,却听一旁的纳哈出也跟着说道:
“臣前几日听闻顺帝有意搅扰太子婚事,臣还特意加派了护卫人数。”
“并且告知魏国公,增派婚典守卫。”
“可臣万万没想到,顺帝竟是以性命诋毁天家!”
原本众人便以为元主之死,乃是老朱授意。
可被纳哈出这么一说,众人便也觉得元顺帝自缢乃是借自己性命污蔑老朱。
即便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已不再怀疑老朱。
可老朱却还不太满意一般,冲扩廓、纳哈出二人继续斥责道:
“咱本以为你二人乃北元旧臣,想着你们能尽心护卫旧主。”
“没想到就连你二人竟也如此不知分寸!”
“来人....”
“父皇息怒!”
就在老朱下令,准备处置王保保、纳哈出二人之时。
朱标当即便明白老爷子的意思,顺势为这二人求情道:
“父皇息怒,儿臣斗胆,还请父皇宽恕齐国公、辽州侯。”
“太子!”
“父皇!”朱标声音愈隆,虽是看向老朱,可声音却能传遍整片空地。
“儿臣以为,元主顺帝早已心归九幽。”
“父皇虽待他极厚,一应用度均按照亲王规格,然其人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。”
“眼下见儿子即将继位,见我大明新朝盛世,身为元庭旧主,曾迫害中原百姓。”
“心中羞愧之下,自然认为无颜迎接新朝,这才自缢。”
“父皇!”
“齐国公、辽州侯虽有护卫不当之责,可顺帝已然心死,即便今日二位公侯得以阻拦,他日顺帝仍会自缢成功!”
待朱标说完。
老朱故作为难的看了眼朱标,随即又看看跪在地上的王保保以及纳哈出二人。
下一秒。
却见老朱表情严肃,沉声开口:“元主之死,尚不能定论。”
“来人!”
“召元太子地保奴!”
“嘶~”
当听到老朱竟要当着在场众人的面,请元太子地保奴前来。
此时就连朱标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倒不是那地保奴性子狂妄,敢对老朱不恭。
只是朱标感叹老朱的计划,竟然能够如此周祥。
安排扩廓、纳哈出护卫元顺帝倒也罢了,没想到老朱竟然也能安排元太子地保奴。
毫无疑问。
老朱既然敢当着在场众人的面传召地保奴,想必老朱事先都已做好了万全准备。
“罪臣地保奴,参见大明陛下,陛下圣躬金安!”
“朕安。”
当看到地保奴。
老朱以一种百官听后都感到十分诧异的温和语气,冲地保奴缓声问道:
“朕问你,你父之死,可有隐情?”
“回陛下,确有隐情!”
“讲!”
老朱猛地提高音量。
随即一双虎目一一扫视在场诸将后,正色开口:
“讲!一五一十讲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