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老朱那一脸愤愤,很是不甘的愤慨模样。
朱标虽觉好笑,但也有些许心酸。
他自然清楚,老朱说的那些文臣乃是当初反对分封诸皇子的朝中官员。
朱标更清楚。
带上今日,老朱总共有两次向自已认错。
可身为帝王,老朱却是坚决不愿对臣子们承认自已的过错。
只不过老爷子不想给自已添麻烦,不愿自已削藩之时有太多阻力,亦或是落一个不容手足的骂名。
所以即便是老朱提出削藩,便意味着是向文臣认错。
哪怕如此,比杀了他朱皇帝都更让他难受。
可为了不给自已添麻烦,老朱却还是能够忍住厌恶,决意如此。
想到这里,朱标心中自是感动,不过紧接着便笑着说道:
“爹,削藩之事何必急于一时?”
“况且即便不想让弟弟们就藩,也不至于明令下诏,让您皇帝之名有碍。”
“不如到时候,等二弟、三弟即将就藩之时,索性以朝中官职为由,暂不让他们就藩。”
“一张大被盖起来,糊弄过去。”
“些许文臣本就不想见诸皇子就藩,他们自然不会提这个醒。”
“武将那边儿子知会一声,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。”
“稀里糊涂的将诸皇子就藩一事糊弄过去,如此您也不必觉得落了下风,亦或是在文臣、武将跟前失了颜面。”
“嗯....”
“倘若您还是觉得有失颜面,那就让二弟、三弟去封地待上一年,到时候儿子找个由头把他们召回来便是。”
当看到老朱斟酌片刻,似是准备开口。
朱标索性直接说道:
“虽说皇子就藩乃是国事,可也是家事。”
“即便削藩也不必要闹出太大动静,儿子知会他们一声,那几个兔崽子还能不回应天?”
听到朱标这话中虽有三分无赖,可更多的则是长兄如父的威严。
老朱便也觉得朱标所言可行。
就是!
朱标要削藩,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。
就算借给那些兔崽子们几个胆子,想必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。
“好!”
“那削藩之事算是定下了,将来若你觉得处理有些棘手,就把咱推到前面。”
“嗯。”朱标重重点头。
语罢。
老朱环顾左右,确认马皇后不在附近后,这才冲朱标说道:
“削藩的事说完了,咱爷俩该说说对倭之战的事了。”
“方才那倭国使臣是你小子安排的吧。”
“不是!”朱标认真摇了摇头,“儿子还以为是您安排的。”
“这就奇了!”老朱眉头微皱,有些想不明白道:“倘若不是咱爷俩的安排,那大明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,能瞒过锦衣卫和暗卫,将这些倭国使臣悄无声息送到应天。”
说着,老朱眉头微皱,点点怒火爬上眉梢,在眸中跳跃。
不怪老朱突然警惕起来。
就连朱标也觉得此事很是奇怪。
按说倭国使臣若是前来朝拜大明,必要先递交文书到礼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