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桂儿,我父亲总不能一直同朱标这般周旋。”
“若接下来还是如此,岂不显得很是被动?”
“父亲说的是!”李成桂郑重点了点头道,“若明军每攻下一城,都要我父子镇压叛乱,残杀百姓。”
“即便儿子巧舌如簧,也不能让所有百姓憎恨大明。”
“可是父亲!”
“明军行进如风,先攻江界后克长津,下一步必是东面的吉州城。”
“想那王禑即便再怎么蠢笨,也该知道此时当向吉州城调兵!”
“待明军与王禑大军僵持之时,朱标自会愈发善待我父子二人,我父子也可在他们双方僵持之时,下令我军士卒不断拿下王禑治下其他城镇!”
“我儿当真机敏!”李子春听后,当即称赞道。
可面对他的称赞,李成桂只是随意一笑,旋即继续道:“眼下还请父亲前往长津城,依计行事!”
“好!为父这便赶去长津城!”
语罢,李子春大步便朝门外走去。
而等院中只剩李成桂一人之时,却见他拿起桌上杯盏微微抿了一口,随即戏谑低吟道:“待到明军困窘之时,真不知那朱标是否还能如此得意!”
和期待明军与王禑旧朝会在吉州城对峙僵持的李成桂不同。
此时的张定边已接连绕过三城,距离高丽王都开城也不过数十里。
山林之间,暂时休整。
张定边拿起水袋,冲龙骧、鹰扬两位将士低声喊道:
“龙骧、鹰扬两卫素来乃天子亲兵,诸位将士也都是久经战阵!”
“仅是在下便见到不少昔日战场上的旧相识!”
“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,在下与诸位已非仇敌。在下与诸位只为尽心竭力,效忠陛下。”
“眼前便是高丽王都,还请诸位鼎力相助!”
张定边说着便拿起水壶,对着周围诸将道:“今日以水代酒,聊敬诸位。待攻克王都,在下与诸位一醉方休!”
“将军无需在意。”
龙骧卫副统领何义山同样举起水囊,回敬说道:“我等武人皆为君行事,先前各事其主,战场相逢自是拼一个你死我活。”
“可如今我等同为陛下效力,先前种种将军不必介怀,更不需放在心上。”
“诸位果真性情中人。”张定边应了一句,随即语气严肃,正色说道:“此次不到万人奇袭高丽王都,自是不能与王都守卫硬碰硬。”
“所以!”
“本将需要百位极擅攀爬的将士,同本将一起潜入高丽王城,打开城门。”
“剩下的将士在城外虚张声势,作出我朝大军兵临城下的声势,让王都守卫不战自降!”
张定边看了眼何义山,愈发严肃说道:
“潜入城池的百位将士势必要与王都守卫率先开战,届时敌寇众多,难以全退。”
“所以这百位将士不仅要擅长攀岩,更要作战勇猛,悍不畏死。”
“本将自在百人之列,至于剩下的九十九人,诸位可自行决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