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毛人称它为【第一净除】。”
“因为毛人近乎不老不死的性质,这个世界的自然环境一度走向崩溃,那时,有个普通的毛人,最早从内心深处听到【真罪(thereals)】的声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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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毛人,成为了【第一净除】。”
“在那以后,更多的净除开始出现,毛人们主动削减自身数量,崇拜【真罪】。”
外头,手持金属巨剑的板甲巨人迈过人群走道。
剑光挥舞横斩,炸出噼里啪啦一堆麦秆倒下的声音。
残块乱飞,除了斩断重物的倒砸声外,只剩下越来越少的呼吸声。
等【第一净除】走近到中央的乐队面前,血液已经把大地完全染白。
啪
啪啪啪
仿佛现场教学如何用直立生物制作烙饼,巨剑快速压下,乐声戛然而止。
最后留下来的,是头戴王冠的新王,站在乐师们尸骸中间,毛茸茸脸上堆起肉眼可见的欣喜。
“居民们并不知道今天【第一净除】会大驾光临。”
“在它们眼中,此乃至高无上的神迹。”
“对于神迹,唯有全心全意、心怀感激地接受。”
啪
亚瑟没有再去理外面的惨状。
对他而言,毛人的死甚至不比卡塔兹来得有影响。
说到底不过是蚂蚁。
“呋呣……”
“毛人死了,但没有任何信仰力量流向你。”
“它们崇拜的对象不是你?”
紫罗兰和那什么【真罪】,不是一伙的?
亚瑟翘起二郎腿,表情意味深长。
从接受侮辱,到证实无信仰关系,眼下的情况出乎了他的意料,需要重新估计形势。
“这个世界并不在我的掌控当中。”
“甚至于,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层面,进入到这个世界。”
“这是被【真罪】感染的地方。”
紫罗兰手指摩梭着睡衣上沾染到的白血。
紫色花纹指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闪烁奇光。
“我邀请你来这里,是为了让你看看它们……看看如今的【罪教】正统。”
“【罪衍】本是向反罪逆神之人施加的极端刑法,而权限者,无一不是信仰神灵的死敌。”
“没有人,比携带【罪衍】的权限者更适合,更需要观赏这幅场面。”
“不出所料,你接受了我的邀请。”
你管单向通道叫接受邀请?
那我出去拐个人回来不也叫邀请,我把它们全宰了都叫邀请,邀请去往生。
“你是我天生的盟友。”
两角妖越过桌子,凑到亚瑟耳边轻嗫嚅。
“目前,作为【枢机主教】的紫罗兰已经在【罗雷塔】着陆。”
“明面上,它仍然从属于【罪教】,崇敬至高无上的【真罪】,一举一动受到众多瞩目。”
“正因如此,只有我能来见你。”
“作为切割出来的1淅沥时的它,代表紫罗兰,来见你。”
“不好意思麻烦离远点我有洁癖真的算我求你。”
亚瑟一脸嫌弃地拉开距离,直到紫罗兰姗姗缩回上半身。
“最开始,毛人有很多天敌,自身的寿命也不算长,始终生活在危机四伏的环境当中。”
“到了后来,天敌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“自然环境条件也变动丰饶和美好。”
“不知从哪一代开始,毛人的寿命越来越长,越来越长,直至看不到死亡来临的那天。”
“非自然的生存环境,必将带来异常,而异常,呼唤着崭新理念的降临。”
“【真罪】对绝大多数世界和文明而言,都是无法拒绝的甜美伤痛,是美好梦幻的终焉。”
“谁都想沉浸在它编织的美梦中,永远不再醒来。”
“但……”
“【真罪】不过是个篡位者。”
“它在我等正统最脆弱的时候天降,像寄生虫一样迅速侵吞了残余力量,收归麾下。”
“【真罪】,不过是个劣等的边境蛮夷,背离我等初衷的卑劣者。”
“初衷?”
像在听天方夜谭。
亚瑟不置可否,倒不是很在意故事的真假,【表象遗忘】没有反应,也不能说明紫罗兰说的都是真话。
真话说九分,剩下个一分按下不表,同样会导致整体认识的乖离。
他更在意,为什么对方要冒着风险来找自己。
“我等,原为【归还宗】。”
“归还,并非信仰教派,不属于【原初之光】,亦不属于【匍匐深渊】。”
“或许……我等与你们权限者的性质更加贴近。”
“哦,是吗。”
不以为意,冷漠旁观。
“所以?伟大的枢机主教找鄙人做什么?”
“我不喜欢那个称呼。”
“那就紫罗兰,我说,你不会想让我帮忙把【真罪】打死吧?”
“喂喂喂,我连1【淅沥时】内的生命都对付不了,要怎么对付跨层面跨海域亘古长存概念生命?”
喜欢希望行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