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安国公气得倒仰:“那是几顿饭的事吗,你知道京城有多少人吗,你知道半个月流水席要花多少钱吗,你知道一个粥棚办下来要多少人力财力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穗和反问他,“国公爷是没人,还是没钱,你买官卖官不是赚了很多钱吗,你弹劾裴大人的时候,党羽不是挺多的吗?”
“你……”安国公老脸通红,冲她高高扬起巴掌。
“啪”的一声,穗和安然无恙,匆匆而来的宋云澜将她拉开,替她挨了一巴掌。
“哎呀,你这是干什么?”国公夫人上前推了安国公一把,看着儿子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,又气又心疼。
穗和没想到宋云澜会替自己挨打,一时有些怔忡。
安国公也愣住,瞪了宋云澜一眼:“你护着她做什么,我算是看出来了,她定然是跟裴砚知串通好的,弄个胎记来认亲,住到咱家可劲折腾,就想把咱们都折腾死。”
穗和冷笑:“怕我折腾,就让我走啊,我走了你们就清静了。”
“妹妹少说两句吧!”宋云澜又把她往身后拉了拉,对安国公说,“祖母疼爱妹妹,这宴席不办她心里总惦记着,父亲就当为了哄她老人家开心吧,否则这事会一直没完没了。”
安国公怒气未消,哼哼道:“说得轻巧,你知道得花多少钱吗?”
“有些钱,该花就花。”宋云澜说,“妹妹虽然说的直白,但也是事实,陛下没有追究父亲买官卖官的责任,不代表他不惦记父亲的钱,父亲趁此机会把钱花一些出去,全当是破财消灾了,说不定陛下看在您救济灾民的份上,能把二弟早点放出来呢!”
国公夫人一听,眼睛顿时亮起:“要是这么说的话,我也赞成的,为了绍阳,花多少钱都值。”
“……”安国公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差点没把肺气炸,“行,你们一个个的,就跟着她闹吧,有你们后悔的时候!”
……
安国公府要为新找回的女儿办接风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,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了请帖。
宋妙莲听说此事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当初国公府接她回府时,摆了三天流水席,她觉得自己风光无限,出尽了风头。
可是现在,国公府居然要为穗和摆半个月的流水席,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世人她不如穗和吗?
虽然她是个假的,确实不如穗和,可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。
一个三天,一个半月,谁更受重视,一目了然,让她的脸往哪搁?
母亲难道没想到这些吗,还特地派人来给她送请帖,是要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脸面吗?
宋妙莲三两下把请帖撕碎,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。
这都三天了,李嬷嬷怎么还没弄死那个贱人?
她气急败坏地叫来心腹小厮,让他立刻去见李嬷嬷,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李嬷嬷现在已经顾不上穗和,因为她的丈夫马六失踪了。
她找了很久都没找到,也不敢告诉宋妙莲,正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,
而此时的穗和,倒是收到了一个好消息,陆溪桥通过青琅给她捎信儿,说宴席那天,要请她看一出好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