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会这样?
到底是哪路神仙见不得她好,非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捉弄她?
是不是她命中注定不能和大人修成正果?
相比穗和的难过愤恨,安国公则是一脸懵,懵到忘了接旨谢恩。
皇帝说要送他一份大礼,原来是要给他女儿赐婚吗?
这算哪门子大礼?
这简直就是个天雷呀!
皇帝是怎么想的,不放心他和裴砚知结亲,就放心他和大皇子结亲了?
皇帝就不怕大皇子有了自己这个老丈人撑腰,夺了他的江山,抢了他的皇位吗?
皇帝这个算盘到底是怎么打的?
国公夫人虽然也很意外,但她这回反应很快,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皇后让她杀穗和的事情。
大皇子是皇后的亲儿子,皇后既然想杀穗和,为什么又让她儿子娶穗和为妻?
因为知道现在杀不了穗和,又怕自己把这个秘密说出来,所以才想把穗和弄进宫当人质,好让自己闭嘴吗?
再或者,她就是为了方便下手,才让她儿子娶穗和。
毕竟穗和不管住在国公府还是被裴砚知娶回家,她都没什么机会下手,只有弄到她身边,她动起手来才方便。
国公夫人想到这种可能,大冬天吓出一身冷汗,一冲动,不管不顾地喊道:“请陛下恕罪,我女儿已经许给了裴砚知。”
此言一出,现场变得更加安静。
安国公想拦没拦住,再看长海的脸,已经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。
“国公爷,夫人说的是真的吗,这么大的事,你们双方就瞒着陛下私自作主了吗?”
安国公张口结舌,答不上来。
一点影子都没有的事,他不可能说的毫无破绽,但凡让长海抓到什么漏洞,那就是欺君之罪。
何况还是为了抗旨而欺君,更是罪上加罪。
他懊恼地看向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穗和。
这丫头就是个祸害,早知有今天,还不如不认她回来,就让她跟着裴砚知回家,两人爱怎样怎样,也好过现在这般骑虎难下,左右为难。
“国公爷,您说话呀!”长海阴阳怪气地叫他,显然已经认定国公夫人在说谎。
国公夫人喊出那句话之后,也特别后悔,她原意是为了保护穗和不被皇后伤害,可这欺君之罪,害的可是全家。
这下可如何是好?
“海公公不要为难安国公了,此事他并不知情。”裴砚知起身走上前来,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,“你没来之前,国公夫人确实答应要把穗和小姐许配给本官,当时国公爷忙着招待客人,我们还没来得及征求他的意见。”
呼!
安国公暗暗松了口气,心说姓裴的总算做了回人,没有对他落井下石。
国公夫人也松了口气,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,我是私下和裴大人说的。”
穗和悄悄抬眼看向裴砚知,从她这个角度看,裴砚知的身形更加高大伟岸,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,就仿佛定海神针一般,带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,让她慌乱的心绪一下子沉淀下来,感觉只要有他在,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。
长海也不知信没信裴砚知的话,皮笑肉不笑地“哦”了一声:“原来只是夫人口头应允,这没凭没据的,可做不得数,国公爷自个掂量掂量,圣旨您是接还是不接?”
“这……”
安国公头一回没了主见,求助地看向裴砚知,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将裴砚知当成了主心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