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钥匙?”
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黄铜钥匙,在场之人都立刻意识到,甄常之既然将此物藏得如此隐蔽,那这定然是锁着大秘密,说不定就是侦破甄常之与凶手之间密谋的关键。
“所有人立刻彻查甄家,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与这钥匙对应的锁!”凌元宝当即下令,刑部与御都卫的人都雷厉风行地动了起来。
甄家也不大,一众人马内外铺开地毯式地搜寻,一直到月上三更,也没有结果。
胡铁汉便道:“凌捕头,看来今晚很难有收获了。我这班兄弟们还要日夜巡街,不如早点让他们回去休整吧。明天你们叫齐刑部的骨干精锐,再来搜寻试试?”
凌元宝虽然心有不甘,但御都卫毕竟不是她的直属手下,而眼下的搜索也确实陷入僵局,也只好应道:“好吧,那便将此处一切封存,明日我再叫长官加派人手前来。”
“唉。”梁岳叹了口气。
看来想要早点抓到凶手,彻底洗刷兄弟俩的嫌疑,还没有那么简单。
“唉。”陈举望着那边的凌元宝,也叹了口气。
“你怎么了?”梁岳问道。
“我对凌姑娘一见钟情,她却对我爱搭不理,心中实在苦闷啊。”陈举摇头叹息。
“得了吧,你前几天还说对闻姑娘一见钟情呢。”梁岳懒得理他。
“是啊。”陈举转过头,又道:“若是能让我这辈子娶到闻姑娘,加官进爵我也乐意啊。”
“你怎么还连吃带拿的?”梁岳无语。
好家伙。
真看到晚上了,直接进入幻想时间。
“我之前听过一句话,叫‘色是少年第一关’。”陈举慨然道:“我现在面临的正是此关,见到美貌女子便心生爱慕,希望能早日勘破吧。”
“我也听过一句话,叫‘男人至死是少年‘,你这一关,这辈子怕是过不去了。”梁岳无情道。
“啊?”陈举顿时满脸绝望。
这边说着,梁岳又左右看看,问道:“大春呢?”
方才他一门心思放在破案上,才发现好像一直都没看见逄春。
“呐。”陈举指了指围墙的阴影处,“从打进来就在那偷懒呢。”
梁岳走过去,就看见大春站在阴影之中,额头靠着墙面,正在那打盹儿呢,一身黑色御都卫制服在夜色中还真不好发现。
“大春!”梁岳喊了一声,见他纹丝不动,又压低声音,悄悄说了一句:“夜宵吃红烧肉啊?会不会太腻了。”
“不腻!”逄春的耳朵一下支棱起来,眼睛还没张开呢,嘴里就含糊应道:“我最爱吃红烧肉了。”
等他看清眼前的景象,依旧是在那凶宅之内,顿时失落起来,“阿岳,你怎么骗人啊?”
“不这样也叫不醒你啊,马上要收队了,别睡了。”梁岳笑道:“你也真是的,当着刑部人的面就这么偷懒,也不怕胡哥骂你。”
“嘿嘿,我这招用过好几次了,夜里出任务就面着壁打盹,咱们这衣服和墙一个颜色,从来没人发现过。”逄春得意地笑了下。
“你可真是个小天才。”陈举调笑道。
听到这句话,梁岳起初也是要笑,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双眼爆出精芒!
他看着大春,由衷地说了一句:“没错,大春你真是个天才!”
……
那边厢,凌元宝正招呼刑部的人马收工,“今日就暂且到此为止,将此间一切物品封存,别有遗漏。”
她的表情看起来略带几分沮丧。
毕竟今日虽然有收获,可终究没有找到真凶,也没有发现什么隐藏的大秘密。
她刚刚晋升不久,在刑部的一众捕头中资历最浅,今天这是恰巧当值,才第一次接手这般重案。若是破案,那就一举扬名;若是拖到明天,这案子就不一定归她管了。
如此收场,新人捕头难免有些遗憾。
胡铁汉也吆喝着福康坊驻所的兄弟收队,眼看人马都列队集齐了,围墙边突然又跑来三个人,为首的梁岳高呼道:“等一等!我好像猜到甄主事的秘密藏在哪里了!”
“嗯?”
凌元宝原本失望的眼中顿时又生出神采,再看过来时,发现还是方才那个从卫。
梁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