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黄夫人摇头，“孙媳是来向老祖宗请罪的。”

“是这个孩子，但是……”黄夫人欲言又止。

黄夫人给百里娘子使眼色：“还不快见过老祖宗！”

她看向气息微弱的莫五，眼里流过复杂的情绪：“四十多年前，孙媳回娘家探亲，回来知道相公把莺儿收用了，一时嫉妒心起，趁着相公出门办差，把莺儿打发了出去。谁料三年后，莺儿带着儿子找上门来，说那是相公的种，我又让人把她赶走了。后来相公回来，发现莺儿的孩子被她兄长卖了，就一心认定那是他的亲生子，背地里找了许久。”

黄夫人看向百里娘子，透出几分为难：“你自己说吧！”

黄夫人嗤笑一声：“不是我瞧不起自己相公，生孩子有那么容易吗？他睡的丫鬟还少吗？几百年了，一个蛋也没生出来，偏偏跟莺儿就那么一回便怀上了？哪有这样巧合的事！”

“等一下！”后头有声音传来，众人转头去看，发现是黄夫人。

怎么办？老者权衡了一下后果，终究没忍住诱惑，说道：“凌少宗主……”

何管事被她堵得气急攻心。他早知道黄夫人是个悍妇，没想到她悍到往自己相公头上扣绿帽子！他知道真相，可不验亲就等于没证据！

“两位祖宗，相信我，他真的是五公子的……”

“就是这个孩子吗？”婆婆看着百里序，“倒是与他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。”

焦急之际，白梦今轻轻拍了拍他，示意他耐心等下去。

“不验！”

看双方的作派，他们更相信何管事的话。但凌步非摆明了不想让这件事做实。但如果放过这个机会，后续凌少宗主更不会认了。

老者皱起眉头：“这又是谁？五娘你在干什么？”

黄夫人把眉一竖，喝道：“何管事！胡说的人是你吧？自从相公身边多了你，干了多少丧良心的事？百里公子是你带回来的？凌少宗主也是你带回来的吧？莫家有今天的祸事，就是你招来的！”

“但是什么？”老者不悦，“有话赶紧说！”
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，两位元婴也无话可说。黄夫人没必要撒谎，便是莫五多了个儿子，人家远在无极宗，只有当靠山的份，不会抢她任何东西。何况，莫五确实情况紧急。

“呸！”话没说完，黄夫人啐了他一口，指着气息微弱的莫五，“你快住口吧！看看相公都成什么样了，还不赶紧救治，在这里拖时间？”

双方陷入僵持，莫家两位元婴不禁为难。

老者看了看莫五的情况，对婆婆道：“还有气，我先带他回去。”

婆婆答应一声，正想着怎么解决问题，忽听凌步非大声叫道：“阿序！阿序！”

她转头看去，只见百里序溅满污血的脸上泛起一圈一圈的灵光。与此同时，风卷起树叶，云飞快聚集。

白梦今探了探他的脉门，轻声说：“他突破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