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你不是经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?
我是凌王妃,严格意义上来说,已经不是姜家的人了。”
林如意扶着姜宝晴出来,看见一地狼藉,吓的脸都白了。
她惊惧地看向姜宁。
这蠢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?
砸了大门不说,竟还打伤了一院子的下人?
简直是反了天了!
望着浑身煞气的姜宁,姜宝晴瑟缩了一下,往林氏身后躲了躲。
“娘,就是她折断了我的手,还威胁要砍了!”
林氏心底一惊,眼底闪过狠光。
“姜宁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你也知自己出嫁之后就不是姜家人了,可即便在你婚后,姜家也含辛茹苦地养着你和那小野种,没有一句怨言!”
“可你勾引男人陷害妹妹,还打断了你妹妹的手,如今又砸了侯府的大门,又伤了这么多下人……”
“你这等不仁不义,不忠不孝之辈,真是该死!”
姜宁勾起唇角,冷冷地笑了起来。
“这么多年来,你们都欺负我生母过世,霸占了我娘的嫁妆,却苛刻我的吃穿用度,肆意打骂侮辱欺压!”
“甚至,为了帮着姜宝晴设计我,不惜欺瞒皇上和凌王,要置我于死地!”
“不仁不义,不忠不孝的不是你们吗?”
姜宁眸光冰冷摄人,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威压。
林氏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姜宁,竟有瞬间被吓的失神。
反应过来之后,林氏脸色瞬间阴鸷了下来。
“尖牙利齿,什么你娘的陪嫁!侯府所用一切都是侯府多年积累!”
姜宁嗤笑,眼神不经意地往外看去。
“爹,林夫人,再闹一会儿半个京城要围过来看热闹了,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侯府门外,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。
这附近住的非富即贵,听到侯府这么大的动静都出来打探,不少人都伸着脖子往里面张望。
姜远山最是注重颜面,闻言脸色一沉。
“进来说话。”
说完,又让人去守着门口,把门口的人都打发了。
姜宁挑了挑眉,牵着小宝儿进了大堂。
一边的铜兽香炉里,香气袅袅,是清心静神的香。
显然,姜家这些人很是烦恼。
姜宁凤眸里掠过讥诮,凉凉地问:“我娘嫁过来时,嫁妆足有百万两,当时轰动乾国。”
“如今虽然过去多年,侯府也消耗了不少,可应该也还有剩下,我出嫁时候你们没给我嫁妆,明天走时,我要带走我娘的嫁妆!”
林氏脸色铁青难看,冷斥道:“姜宁,你满嘴胡言,谁能证明你娘陪嫁百万?即便有,那些钱财在她活着的时候也都浪费了!”
见林氏不肯承认,姜宁俏脸冷下,凝声道:“我娘嫁入侯府不到两年就香消玉殒,百万陪嫁她如何花的完?”
说着,她从怀中拿出一张陪嫁单子,凑到了姜远山和林氏的脸上。
“看到了吗?红纸黑字,当年过门时,爹你亲自承认的。”
顿了顿,她讥诮地笑了起来。
“如果你们还是不想承认,那我只好去隔壁安定侯府请老安定侯了,听说他跟祖父关系极好,还曾是爹和娘亲的证婚人,他必然知道我娘有多少陪嫁。”
姜远山看向门外那些迟迟不肯走的人,眉头紧皱。
“姜宁,实话告诉你,这些年你娘的嫁妆已经所剩无几,即便拿,也拿不出来什么了。”
无论如何也不能交出容氏的陪嫁!
否则,侯府怕是要连一文钱都不剩了……
眼下,姜家欠了郭家一百万两,如果不赔给郭家和郭子鳞,那凶狠霸道的郭贵妃岂能善罢甘休?!
虽不知姜宁为何突然性情大变,像是彻彻底底的换了个人。
可现在他们也只能咬死不松手,绝对不能把容氏陪嫁给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