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宁从小儿生活艰难,长大后经历颇多,不知投靠了何人。
可她却始终初心不改,开朗乐观,从不主动害人。
甚至,在他身边这么久,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他不利之事。
姜宁俏脸一黑,无语地看向宇文诀。
“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鬼话?我穷凶极恶好吗?”
“穷,胸,极,恶。”
宇文诀促狭的眼神掠过姜宁胸前,若有所思地道:“确实不大。”
姜宁一头黑线,咬唇狠狠地盯着他。
“宇文诀,你是不是想死啊?”
宇文诀摸了摸小宝儿的头,义正词严地道:“孩子面前,别打打杀杀的,对孩子的成长不好。”
姜宁:“……”
沉默了许久的小宝儿仰头看向宇文诀。
“坏蜀黍,如果那个坏女人真的是你要找的人,娘亲和我会乖乖离开。”
清脆童稚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,能清晰地听到强忍的伤心。
“虽然我们很喜欢坏蜀黍,但是也不能破坏你的幸福……”
小宝儿说完,落寞地低下头。
姜宁眉头拧了拧,想要补充一句“我可不喜欢他”。
可看着自家儿子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,终究是不忍地叹了口气。
而且,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,怎么感觉儿子变得茶里茶气的?
宇文诀看着再次沉默不语的小宝儿,神色复杂,心底钝痛。
他轻轻地拍了拍小宝儿的肩膀,承诺道:“如果柳清辞真的是当年之人,那本王必然要对她负责。”
说着,他眉眼冷厉,语气也深沉危险。
“可如果她只是上门来碰瓷儿的,本王就不得不和柳家算算账了!”
姜宁从他语气里莫名听出几分笃定,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。
“宇文诀,你这是……已经有决断了?”
相处多日,她对宇文诀也有所了解。
他从不做没把握之事。
宇文诀剑眉动了动,不动声色地道:“没有。”
姜宁撇嘴冷笑,不想再理他。
很快,柳清辞自认是当年之人的事,在宫里传开。
皇后半躺在小榻上,半眯着双眼,由着金嬷嬷给自己按摩太阳穴。
听说那人是柳清辞,她精明的双眼“唰”的一下睁开了。
“什么?那人竟是柳清辞?”
聂嬷嬷眼神闪烁,恭敬地道:“皇后娘娘,舒宁宫的人是这样说的,奴婢还听说昙妃让人给柳清辞检查了身体,确实不是处子。”
“噗哈哈哈……”
皇后扑哧笑了出来,心情颇好的样子,“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。”
聂嬷嬷不明白,问道:“皇后娘娘,如果凌王娶了柳清辞,凭着丞相府的势力,恐会成为一个不小的威胁。”
将来的凌王府,拥兵自重,又有朝堂上的优势,对皇后和晋王而言不是什么好事。
聂嬷嬷不懂,为何皇后还能笑得出来。
金嬷嬷冷冷地道:“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,皇后娘娘自然也能看出来。”
皇后讥诮地道:“罢了,金嬷嬷,你去本宫的库房挑选一些礼物,送给凌王妃作为安抚。”
金嬷嬷应了一声,恭敬地去了。
聂嬷嬷惊异地问:“皇后不是刚刚才赏过她?怎么又赏?”
鸣鸾宫里的好东西,怎么能都给那讨厌的姜宁?
皇后道:“本宫此举,是在给姜宁撑腰。”
眼下,姜宁很快就要给她做手术了。
在她痊愈之前,姜宁这边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岔子,否则万一影响到了她的手术,后果不堪设想。
而且,柳清辞心机深沉,家世强大,远非姜宁可比。
相比之下,她自然希望是姜宁继续留在凌王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