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,是吃醋了吗?否则为何忽然下手这么狠?
宇文诀唇角勾起轻笑,没有理会姜宁。
看着宇文诀后背上流出的黑血,夜枭反而有些不忍心。
他解释道:“王妃,其实事情并非您想得那样。
柳清辞是个心高气傲之人,她和柳家,从前是看不上王爷这种无依无靠之人的。”
宇文诀眉头紧了紧,唇角的笑渐渐僵硬。
“那她为何忽然纠缠?”
姜宁在一边笑得乐不可支,同情地望着宇文诀,讥讽道:“当然是你看你最近风头正盛,觉得你有潜力呗。”
笑容果然不会消失,只会转移。
她本以为,柳清辞是真心爱慕宇文诀。
可经过夜枭这么一提醒,那等心机深沉的女子,只可能是为了利益。
宇文诀俊脸更黑,眉头拧得也就更紧了。
不过细想之下,也正是如此。
如果柳清辞是真的喜欢他,当初怎么可能看着他娶姜宁?
甚至,连姜宁这个不喜欢他的,都不愿意和人共事一夫,更别提是从小千娇万宠的丞相千金了。
夜枭轻叹了口气,面色复杂地看向宇文诀。
“王爷,王妃所猜测得没错,对于柳清辞,您要小心。”
宇文诀寒眸微眯,沉声道:“放心,本王从没相信过他。”
柳清辞野心勃勃,他早就发现了。
比起她,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说到直觉,他忍不住看向身边幸灾乐祸的姜宁。
前些日子,他一直怀疑姜宁才是他当初所遇之人,毕竟,小宝儿的生辰和他算好的日子所差无几。
只是可惜,姜宁验过血,他们并非亲生父子。
宇文诀眉眼沉了沉,把这件事抛到脑后。
“夜枭,本王相信你是真的想要弃恶从善,只是柳寒渊为官多年,在朝中根深蒂固,盘根错节,如果想彻底扳倒他,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。”
夜枭低下头,有些愧疚地开口。
“王爷,属下知道此事急不得。”
他早该预料到的。
这么多年在柳家,跟随在柳寒渊的身边,柳寒渊也只是让他做些脏活累活而已,从未把真正的秘密告诉他。
只有那件事,柳寒渊避之不及,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……
夜枭沉思片刻,抬眸看向宇文诀和姜宁。
“王爷王妃,属下想起一件事,不知是否能帮上忙。”
姜宁细细地替宇文诀擦干背上血迹,又包扎了伤口,才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“数年之前,江北旱灾严重,朝廷拨款赈灾,当时,负责此事的钦差大臣韩安曾深夜过府,和柳寒渊长谈。”
夜枭眉头紧皱,咬牙道:“过后柳寒渊让我送韩大人离开,我无意间瞥见桌上放着厚厚一沓银票。”
那银票大小面额,乃是千两。
那么厚的一沓,足有百万,甚至更多。
宇文诀瞳孔紧缩,眼底杀机浮现。
“你的意思是,柳寒渊贪污赈灾银两,暗中受贿?”
他没有记错的话,韩安正是柳寒渊的门生。
夜枭道:“受贿是必然,否则凭借柳家的俸禄,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万两银子给郭家。”
姜宁勾唇,黑白分明的凤眸里光芒跃动。
“我早就怀疑柳寒渊这老小子不简单,没想到,还真是个大蛀虫。”
当时,柳家暗中给郭家百万巨银,银两失窃,两家都不敢闹大,足以说明问题。
宇文诀冷笑道:“既有了眉目,那就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,如果事情是真的,足以对付柳寒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