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宁向来牙尖嘴利,很少这样夸人。
只是想到她今天擅自出去,宇文诀眉头又拧了起来。
“今天的事你虽有功,可之后绝对不能再这样独自冒险,至少要有本王在身边。”
天知道,他多怕赶过去时,姜宁已经惨死。
姜宁失笑,道:“我心中有数,就不叫犯险,而且今天的事也不算凶险。”
宇文诀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来。
“姜宁,今晚那两个灰衣人没有出现。”
姜宁挑眉道:“难道我们之前的猜测错了?他们两个,真的是巧合路过?”
可龙鳞又说过,那两个灰衣人经常不远不近地跟着她。
不过,龙鳞奉太上皇之命保护她,今晚,龙鳞也没有出现。
姜宁咬了咬唇,心中有些担忧。
宇文诀眼神复杂地看向姜宁:“那你之前所说的试探,是否还要准备?”
姜宁冷笑道:“不必了,等明天风声传开,郭贵妃和郭家会更痛恨于我,动手是迟早的事。”
宇文诀想了想:“明日起,本王会让逐月暗中保护你。”
姜宁挑眉拒绝:“处处有人跟着,他们还怎么动手?他们不动手,你怎么知道灰衣人会不会出现?”
灰衣人不出现,宇文诀的疑虑就永远不会打消。
宇文诀俊脸沉了沉,不容抗拒地道:“安全第一,本王可不想给你收尸。”
时至今日,这女人依然以为他只在乎她的身份。
可发生了这么多事,姜宁究竟是谁,对他而言,远不如从前那样重要……
当晚,追风和逐月就把事情安排了下去。
翌日,金銮殿。
文武百官都来上朝,不少人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,纷纷看向墨王的位置。
殿下,墨王的位置空空荡荡,只有晋王,宁王,和宇文诀在。
明帝上殿之后,眼神也下意识地看向墨王的空位。
晋王眼神闪烁,恭敬地道:“父皇,二弟上朝很是勤恳,怎么今天没来上朝?会不会是病了?请父皇派太医上门查看。”
昨晚,城北事件传入府中,他很是高兴。
墨王身份贵重,是唯一能和他媲美的皇子。
墨王出事,就意味着,他失去了最大的竞争者。
对他而言,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。
可没过多久,皇后的人就传信儿回来,说皇上处死了那些倒霉蛋,只把墨王禁足府中。
这就意味着,墨王还有机会。
晋王心中格外不甘。
明帝眼神阴鸷地看向晋王,沉声道:“墨王昨晚顶撞于朕,已经被禁足府中,半年内,你们都见不到他了。”
群臣面面相觑。
晋王扼腕叹息:“父皇,二弟一向温顺,怎会顶撞父皇?是不是闹了误会?”
说完,跪在地上。
“儿臣请父皇开恩,宽恕二弟。”
宁王见状,也跟着跪了下去:“请父皇宽恕二哥。”
说完,还拉了拉宇文诀的衣袖。
宇文诀岿然不动,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寒气分明。
“二哥犯错,父皇自有处置,大哥三哥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。”
群臣之中,有人出列。
“皇上,微臣听说,墨王伙同兵部的陆行舟,绑了许多美男,关在城北的宅子里玩弄,甚至凌辱致死,请皇上严惩墨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