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诀冷声道:“你们暗中离开,不要惊动任何人。”
楼下,孙兵还等着他们处理。
“是!”
三人恭敬地行了一礼,道:“属下曹三,李瑞,张平,拜过凌王凌王妃!”
宇文诀和姜宁下了楼。
楼下,孙兵摔得不轻,又有药力在,努力了半天,也没能爬出去几步。
追风怀抱长剑,正坐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
“我见过你,你是二皇子府的人。”
孙兵脸色漆黑,唇角挂着血迹,眼神阴冷地盯着追风。
“你们凌王府害惨了二殿下,我绝不会放过你们!”
“啧啧,二皇子真是黔驴技穷了,竟派你这种蠢货来对付我家王爷王妃,可笑至极。”
追风也不跟他计较,只连声讥讽:“这些粮草可事关无数百姓的性命,你们把百姓的性命当作儿戏,当真是畜生。”
孙兵神色猖狂,哈哈大笑道:“比起二皇子,那些贱民又算什么?”
宇文诀和姜宁过来,听到孙兵的言论,眼底泛起冷色。
追风起身,恭敬地问:“王爷王妃,此人如何处理?”
宇文诀抬了抬下巴,眼底寒气分明。
“此人死忠于二哥,把他押解回京,找个地方看管起来,绝对不能死了。”
姜宁也道:“等将来对付宇文墨的时候,他就是一把趁手利器。”
追风应了一声,立刻打晕了孙兵,塞了嘴巴,又五花大绑起来,交给了王府侍卫。
厨房那边,逐月押着冯运过来。
“王爷王妃,方才楼上闹起来时,属下发现此人鬼鬼祟祟地在厨房放了火,又拿着火把去烧粮草。”
“凌王凌王妃饶命,小人,小人有梦游之症,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!”
冯运一头冷汗,哆哆嗦嗦,吓得魂儿都要飞了。
姜宁黑白分明的凤眸里暗藏冷芒。
“冯驿丞倒是找了个好借口,只是可惜,你和孙侍卫密谋火烧粮草的时候,被我和王爷听了个一清二楚。”
冯运一哆嗦,当场痛哭起来。
他扑通一声跪下,不住地磕头认错:“凌王凌王妃,小人知错了,可这些都是孙侍卫逼迫小人的啊!”
“他说小人不听他的,就要杀了我,让二皇子灭了我的九族,小人不得不从……”
姜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问道:“冯驿丞,你平日里仗着和郭家的关系,也没少得利,如今竟转头就把二哥给卖了,当真是让人唏嘘。”
冯运老脸一红,山羊胡一动一动的。
他嗫喏道:“凌王妃,小人也想投靠凌王这样为国为民的好王爷,只是可惜,没有门路……”
“无论有没有门路,你都可以选择做一个正直之人,而不是为非作歹,坑害百姓。”
驿站里负责喂马的老伯走了出来,颤颤巍巍地道:“凌王殿下,这冯运是坑杀了上一任驿丞,才得以坐上这个位置,请凌王殿下为民除害!”
冯运双眸瞪大,惊恐地看向那老伯。
“你个老东西,血口喷人!你凭什么这么栽赃我!”
那老伯老泪纵横:“上一任驿丞是我表侄,他临死前亲自对我说,是你找人打伤了他的心肺!如果不是你,他怎么会不治而亡?”
冯运两眼一黑,却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。
宇文诀冷声道:“老伯放心,本王会让人把他送往官府,到时候,自有定论。”
残害人命,火烧粮草……
无论哪一条,都足以定下死罪。
老伯感激涕零,哽咽道:“多谢凌王殿下凌王妃为我表侄报仇,为我驿站除去一害……”
天色将亮,宇文诀和姜宁再次带队出发。
孙兵被送往七杀殿,冯运被送去了青州官府。
云水城。
晋王一身锦缎蓝袍,站在长廊下看着院子里湿漉漉的泥。
“老四他们到哪儿了?这一路可还平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