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跟着那路人才走了两条街,只见街道开始宽敞,正眼看去,那街口竖立着一座牌坊,街旁的商铺早已人声鼎沸,走上前,只见牌坊高约五丈,两旁挂着红色灯笼,显得格外的红火,牌坊上写着“清河街”三字大字。
走到街中,李洵阳才发现,这清水街原来就是秦河旁边,秦河流到此处水流缓慢,两旁的河道便窄上许多,河中也不时的划过几艘小船,且在和秦河中有座木桥,桥身两侧也挂满了灯笼,就好似一条大龙横亘在秦河之上,向远处望去,只见桥的那边也是灯光熠熠。
三人找了处僻静的地方,欣赏这清河街的夜景,这时的秦河的河水在两旁商铺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波光潋滟,芸儿不由的说道“公子,这清河街确实热闹呀!”
李洵阳也是点头,看来拿牙行掌柜所言非虚,李洵阳脑中蹦出个想法,若是此时能包下一艘小船,坐船游览,岂不美哉?想着便和芸儿说道“芸儿,公子倒是有个想法,你和鲁大哥稍后,我且去这河边看看。”
不等芸儿回话,李洵阳便转身往这河边走上去。不多时便发现了,不远处有数只小船停靠岸边,李洵阳走上前去,找寻一番,并没有看见一个船夫,心中有些遗憾。
这时,有个声音传了过来,只听着声音说道“我说公子,你这是来租船的吧?”
李洵阳循声望去,只见那岸边的树下,有一老叟,手执鱼竿在那垂钓,李洵阳走上前去,向那老叟行礼,问道“敢问老先生可是船夫?”
那老叟摇了摇头说道“公子今日运气稍差,今日的小船不许载客。”
李洵阳疑惑,指着河中划过的小船说道“那为何这河中还有船呢?”
老叟闻言冷笑了一声“那些是有钱家自己的船,自然不受管制啦。”又打量了下李洵阳,说道“这么看来,公子是外地人咯,这秦河呀,官府有规定,夜晚不能随意离开泊口,逢初二初五初八初十才能带客游玩,白天不受限制,恰巧今日初四,所以我说公子运气不佳。”说完又嘴里有些不满的说道“这秦河到了晚上最是烦人,莺歌燕舞的,吵的老夫钓个鱼也不清净。”说罢,将鱼竿抬起,自顾的说道“走咯,回家啦,这鱼钓不成啦...”
李洵阳刚想问这老叟是为啥钓不成,只听得江面上又歌声飘来,还伴随着阵阵琴声,疑惑的望向江面,只见的江面不知何时,游来数只画舫,只见那画舫上张灯结彩,顶上漆着黄漆,船柱雕梁画凤,一个个巧施粉黛的歌女掩面轻歌、低首抚琴、翩然起舞,她们的歌声琴声传遍秦河之上。
那画舫之中扔下船锚,停在秦河中央,不多时,摇曳在河中的小船纷纷靠近画舫,似有人影登上。
李洵阳瞧见此,这才明白了那牙行掌柜话中之意,也明白了刚刚那老叟说钓不成鱼,原来这清河街出名的不是街,而是河中的画舫,那一艘搜画舫,便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。
李洵阳见此,没了游玩的心情,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,若是进这销金窟,或许连那些歌女的小手都摸不着呢。
心中感慨万千,不自觉的脑中想起了首诗,当下念了出来:“烟笼寒水月笼沙、夜泊秦河近酒家、商女不知亡国恨、隔江犹唱后庭花。”念后,李洵阳心中暗骂“妈的,等老子有钱了再来”说着向芸儿二人走去。
李洵阳刚走没几步,只见之前那老叟钓鱼旁边的树后走出两个身影,那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,显的格外娇小,只见其中一人看着李洵阳的背影说道“小竹,你瞧那人,我怎的听的那人声音如此熟悉,好似在哪听过....”
那身影一侧的的回答道“小姐,时辰不早啦,咱们若是还不回去,被老爷发现了,奴婢可就惨啦....”
原来,这二人是女扮男装,那一旁的小姐听得那小竹的话,用脚踢了一下,说道“好吧好吧,回去便是,可是....刚刚那人的声音我真的在何处听过,小竹,你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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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李洵阳在宅子内将军体拳练上了几遍,吃过早饭,李洵阳将第二回的手稿赶忙让芸儿送去茶馆,昨日晚上出去游玩,玩倒没玩到什么,钱袋都差点被偷,虽说去了清河街,也就是走了个过场,因此,便忘记了将手稿给老吴头送去,今日没有给老吴头熟悉的机会,就看他临场发挥如何了,而自己今日还得将剩余的十二回写完,只得派芸儿送去,顺便让芸儿听完说书才能回来。自己坐到屋内,脑中想着后续的情节,动起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