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甫国走出御书房后,李云隆坐在龙椅上,反复回想刚才听到关于李洵阳的事,嘴中缓缓念出昨日李洵阳所作诗篇:
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
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
骊山语罢清宵半,泪雨霖铃终不怨
何如薄幸锦衣郎,比翼连枝当日愿”
“老杨头,你觉得此诗如何?”李云隆念完之后,问向一旁的大内总管杨公公。
只见杨公公心情愉悦的回道“虽然老奴不会作诗,不过既然连方大人之子都说这诗好,那自然是极好的。”
李云隆冷哼一声,白了眼杨公公,说道“问你也是白问,不过,怎的此事影卫未曾上报?”
杨公听得,连忙回道“陛下,老奴这便去传唤他。”说完,杨公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御书房。
李云隆脑中想着,这逆子怎的出宫后像变了个人般?若说天下也只有自己的父母能晓得自己的孩儿是何样的,可这次,李云隆便是发觉自己竟也有些琢磨不透李洵阳了,这时心中冒出个想法“莫非此子那日摔下台阶,脑袋便开窍了?还是被朕逐出宫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?可是既然意识到了错误,为何还会去清河街这等地方?”
越想越觉得头疼,又看得桌上的笔墨,突发奇想的将李洵阳那日做的两首诗都写到了纸上。
不多时,杨公公回到了御书房,身后跟着一身披斗篷的男子。只见那男子走到御书房前,俯身跪地“臣夏端叩见皇上。”
听得斗篷男子行礼,李云隆沉声说道“夏卿免礼。”
那斗篷男子听完起身,将斗篷摘了下来,只见露出一年纪约莫五十好几的面孔,那斗篷男皮肤黄蜡,颧骨突出,鼻梁高挺,脸上的胡子饶嘴一周,眼神凌厉,不过,若是将那身上的斗篷去掉,混在百姓中倒也发现不出此人的特别。
李云隆看着此人,问道“夏卿,朕让你好好看着那逆子,怎的昨日那大事都未曾禀报,还得让朕的岳丈告诉朕?”
李云隆有些生气,那叫夏端的男子立刻跪下,说道“启禀陛下,昨日几位影卫回来后与我说了此事,除此昨日五皇子和荣王义王分开口,二位殿下遭遇行刺,臣一直派人在跟踪此事,故而未来禀报。”
李云隆听后,皱了皱眉,语气生冷,说道“那可查出什么?还有,我那两个儿子有无大碍?”
夏端听着李云隆的语气,顿感天子估计得动怒了,忙回道“经臣调查,此次行刺,应是与前黔州知府林远山有关,林远山贪污被杀后,全族连坐,唯独没有其女儿的身影,故而有可能是其女所为。”
“哼,若是如此,那便是朕杀了她爹,她来杀朕的儿子了?虽说当时林远山一案确有些疑点,但他也确实贪污了,现在死了几年,他女儿还想来报仇?是当朕不存在么?”说罢,又看向夏端,说道“可有找出此女下落?”
那夏端一听,面露难色,李云隆喝道“有话便说,藏着掖着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