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江州军整整操练一整日,直至太阳落山,兵卒们才回到军帐内歇息…
其实最为受苦的,还要算火头兵了…
忙了一整日都没得好歇…
童雄的军帐内,白天那群人围坐在书案前喝酒吃食,只听得刘长江一碗酒下肚,嘴中不停叫骂着,
“他娘的,今日这周通发的什么神经?”
“艹,即无战事,也无朝廷巡查,操练他娘的蛋啊!”
一通牢骚后,一旁的罗平皱眉驳道“刘参军,还是少说几句!”
“小心隔墙有耳!”
“哼!怕个卵蛋!谁若是窝墙根生儿子无根!”
刘长江义愤填膺,大声叫骂道。
谁知军帐外真还猫着一人,不是辛云是谁呢?
听着军帐内的叫骂,他脸上一红,嘴中啐了两声,悄然离去。
帐内,童雄眼神见着人影走来,便将手中的酒碗猛的一落,大喝道“够了!”
他一发话,军帐内顿时安静下来…
“我下午派了亲信出营…”
“嘿,王将军说不准就要回营!”
“哼,今日他周通这一出,等着王将军来,见他要如何!”
童雄话音落下,几人脸色大悦,连忙举杯“来,咱们喝咱们的!干!”
酒下肚,几人就听着帐外响起马鸣声。
不多时,帐帘掀开,一脸冷酷的王潼走了进来。
“将军…”几人起身恭敬的叫了声,又赶忙给其腾出主位。
“嗯!”
王潼摆摆手,并没有坐下,静声问道“童雄,今日发生何事?”
等着童雄将始末交待清楚,王潼先是闪过一丝惊色,随后紧皱眉头。
“将军,他周通今日这般,实在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呀!”
“要卑职瞧,咱们直接去他帐内,干他娘的!”
刘长江话音一完,一旁的童雄瞪着他,气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只听着王潼冷哼一声,对着童雄道“你便是这般管教你小舅子的?”
“拉出去,十军棍!”怒喝一声,朝着身后的两名亲卫道。
刘长江一脸惊恐,“将军,卑职失言,还望将军宽恕呀!”
“将军…宽恕呀!”
童雄也并未求情,随后,帐外响起这小舅子的惨叫声。
不多时,刘长江被两名亲卫抬了起来,只见其一脸痛苦,龇牙咧嘴的呻吟着。
“哼!若是今后依旧说话不经过脑子,可就不是这十军棍了!”
“听见了么?”王潼冷声问道。
“是,将军,是卑职管教不严,今后定然严加管教!”童雄心内并无波澜,恭敬的回了句。
见着其余人颤栗的望着着自己,王潼轻叹道,“他周通好歹是我的上官,明面上,官职比本将大,按理说,咱们都受他辖制!”
“只不过平日大家给本将面子,周将军也体谅我是军中老人,这才放权给我!”
“嘿,你们也莫去顶撞他,依着他便是了!”
“…”
几人都不回话,既然王潼都说的这般清楚,那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?
………
“你见着王潼进军营了?”
周通军帐内,他听着马年的禀告,皱眉问道。
“是,卑职见得一清二楚…”
“将军,今日咱们整这一出,这晚上王潼便来了,定是那几人派人出营叫他回来的!”辛云凑上前去,低声说道。
“怕什么?打不了鱼死网破!”一旁的徐之冷哼道。
周通听罢,并未说话,只在一旁沉思。
片刻,他盯着徐之,低问道“你那东西准备好了么?”
见他点头,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,递给周通,随后,只见其将这粉末倒入茶壶之中。
“嘿,不出意外,这王潼便要来了!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喃喃道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