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家,坐落在城北街道中央…
若是走进袁府的宅院,那精致堂皇的装饰,比起曹家也是不遑多让。
这袁家的丝绸布匹占据大华半数,而各地的桑园更是不计其数。
而这袁家的老家主袁朗早在五年前便已离世,其生有一子一女,其子袁不休如今接过家主之位,其女袁不蓉嫁入皇宫,敕封容妃。
但,坊间还有传闻,这老家主袁朗还有一位胞弟,其名袁庭…
传闻言这袁庭在年少时就痴迷武艺,年纪轻轻便小有所成,但等着二十岁时,竟然只留下一封家书,便离家而去…
从此,可谓是了无音讯,而这袁朗数年间都找过多次,均是一无所获。
谁知,几十年后,等着那袁朗即将离世时,出奇的这袁庭竟然回来了…
只不过,见着袁朗一面后,这袁庭好似又消失了……
此刻的袁府二进院内的左侧厢房中,传出阵阵惨叫…
“啊~呃……爹,孩儿痛啊……嘶……”
这惨叫声,正是那袁仕凯的声音。
厢房内,二三婢女面色紧张的侍奉一旁,床头站立一名身着青色华服的男子,神情严肃,眉头紧锁的看着床上的袁仕凯。
床上,一婢女手中拿着一罐褐色药膏正涂抹在其背上,只见那背上血肉模糊,棍横密布,见着直叫人胆战心惊,倒吸凉气…
“嘶…他娘的,就不会下手轻些么?疼死老子了!”
也不知是不是婢女手上力道大了些,袁仕凯嘴中恶骂一声。
那婢女闻言,一脸惊恐的停下手,慌神道“都是奴婢不好,惹的少爷疼痛难忍,恳请家主少爷恕罪呀!”
“哼!”
“狗东西,信不信本少爷扔你进窑子!”
袁仕凯继续骂咧道。
“凯儿!休的胡言!”
袁不休呵斥一声,随即冲着婢女摆摆手,婢女心中一喜,连忙从床上下来…
“爹,你还怪罪孩儿?孩儿被那李洵阳打成这般了,您怎的不想着为孩儿出气?哼!”
见着他如此不忿,袁不休冷哼一声,斥道“你还敢怪我?”
“哼,若不是你娘亲去世早,我也不会如此宠溺于你!”
“你且瞧瞧,你平日干的都是些什么?哪像个世家之人?”
“除了当街纵马,便是调戏良家女子,再或是喝酒赌钱,那二世祖要做的,你都做了,如今碰到硬茬,就来怪我了?哼!”
袁不休的一番斥驳,没让其感到红脸,到底轻嗤几声,嘴用喃喃自语…
“哼,有种大些声音!”袁不休又是一句冷斥。
这一句,倒确实让袁世凯有些心悸了,颇为委屈的看着他,低声道“那孩儿受了这般委屈,就只能作罢么?”
“那你要如何?”袁不休皱眉道。
“这信王如今备受恩宠,此次秘密抵达里江州,必定是为了曹家之事!”
“而陛下既然派他来,便就明白他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了…”
“如今你表兄荣王在都城已近边缘化,如此之下,我等也莫给他增添麻烦!”
“哼,若是今后你表兄能……”
说到此处,袁不休停顿下来,片刻后,继续道“届时,再想报复也不迟!”
“这回,吃一堑长一智吧!莫要惹事,明白么?”
听罢,袁仕凯极不情愿的“哦”了一声,但低着头时,那一脸的怨毒之色浮现面上…
“哼!李洵阳,咱们走着瞧!”
………
此刻时辰已到了亥时了,可城南曹府内,依旧灯火通明…
那江中凉亭内,有了炭火后,加之屏风围住,此时厅内温暖适宜…
走近一瞧,那桌上竟然设了一桌筵席,只不过看那菜肴都已冷却,想来,应该是这筵席没有动筷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