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贼众们一部分被押解至了宣州军营,那贼首被关进了监牢之内…”
“天色将明,不如王爷先行回驿馆歇息?”
李洵阳闻言,这才往身后一瞧,远处山顶确实浮现一丝亮光。
“歇息就不歇息了…”
“邓大人,带本王去审审那个贼首吧…”
旋即又指着那些坑洞道“将它们填好…”
“地上的鲜血留着吧,发公告,告诉百姓发生了什么!”
“再将所有死去的兵卒名字贴出来,供百姓瞻仰!”
安排妥当,他跃马而上,带着许有胜和夏青赶赴宣州府衙。
此时的街道寂静无声,百姓都还未出门来,不消半刻钟,三人就抵达了府衙。
在衙卫的带领下,进入了那昏暗恶臭的监牢之内。
耳边不时传来鞭打惨叫声,他脸色冰冷,目光如炬。
走进监牢最里边,那抓获的贼首被扒光了上衣,绑在了木桩之上。
身上早就伤痕累累,血迹遍布…
两名狱卒眼神凶狠,手中挥舞着鞭子,还在不停的抽打着。
“他娘的,让你嘴硬!”
“啪…啪…啪…”
那破空之声,闻听者都觉得入骨钻心,饶是那贼首一声不吭,当真是硬气。
李洵阳招手示意狱卒停下。
“不愧是曹帮旧人,一身孤胆,骨头可真硬啊!”
李洵阳没有弯弯绕绕,直接点明贼首身份。
“呵…”
那贼子冷喝了一声,没有回话。
“你不说本王也知道。”
“这么说吧,第一点,漕运的船出卖了你们…”
“或许是你认为没有人能注意到那。”
“第二,为什么本王断定你们是曹帮旧众,那自然是你们的身手了。”
“本王可是如过黔州,暴民个个骨瘦如柴,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,怎么可能身手如此了得?且招式大都是江湖绿林好汉的常用武功!”
“第三,你们也不是道门,因为他们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黔州以外大批人马出动,都是老鼠,他们只配躲躲藏藏!”
李洵阳语气越来越冷,可见心中有多愤恨那群老鼠了。
他说了一通,可那贼子依旧不为所动,从口中吐出鲜血。
“呸…”
“嘿…”
“这位王爷莫要猜测啦…老子是不会说的…”
“什么曹帮…什么道门…老子一概不清楚…”
“我等只是听命行事,不知道上家是谁……”
“杀了我吧……嘿嘿…”
两名狱卒见状,当即怒骂道“他娘的,狗东西!”
甩起皮鞭狠狠的抽打了上去…
一番招呼下来,那贼人只是眉头紧锁,发出几声闷响,嘴依旧严实。
夏青见状,抽出佩刀就要刺了上去。
“等等!”
李洵阳打住,死死的盯住这贼子。
“此人骨头硬,常用之法不管用。”
于是,他指着两名狱卒道“给本王拿醋过来!”
“要多,陈年老醋最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