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黑”在狂风中呼啸而过,终于在晚上的11:05分回到了小屋。
许三三和谢渊将巨型皮搋子三人组给抬到了隔壁的训练/工作室内,又关掉了秦二狗的隐藏系武器——钥匙扣,这才忽的松了口气。
两人看着地上昏迷不醒,但呼吸还算平稳的三人,互相对视一眼。
许三三轻叹口气:
哎!
今天果然不太平啊!
这基地的水会不会太深了点儿?!
谢渊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苦笑一声:
“今年雪季就要换届选举了,局势本就复杂,而且还牵扯出了一些其他事情……所以……”
许三三垂下头,忽然出声:
“基地高层一直在找的东西……会不会……就在我的身上?”
谢渊身形一滞,深吸一口气,闭了闭眼,其实他早就有所猜测,但一直不愿往这个方向深想,他是真的不想把这个姑娘牵扯进来。
他深邃的眼眸,紧盯着许三三低垂的头顶,轻声道:
“只是理论上有这种可能,但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……”
许三三依旧埋着头,声音突然有些哽咽:
“二狗今天的危险,是不是也跟我……”
谢渊突然打断她的话,将她一把揽在怀里:
“二狗今天只是意外,我们现在还有很多线头没有捋清,很多疑点没有查明。
东西也可能在我身上,只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所以……不要自责,也不要伤心……
但是……想哭的话,就哭吧……
有我在……”
许三三被谢渊紧紧搂在怀中,使劲眨了眨眼睛,将已经快要溢出来的泪花,又给生生憋了回去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。
自从在上辈子的那场全球性流行病中,她失去了双亲之后,就再也没有哭过了。
因为哭泣,不能解决任何问题。
她将脑袋深深的埋进谢渊的胸膛,然后又肆意妄为的来回蹭了蹭,将眼角的泪水和鼻子里的不明物体都一并蹭到谢渊的衣服上后,这才满意的抬起头,好像充电完毕了一般,两只圆溜溜的眼睛,亮晶晶的盯着谢渊:
“过了12点,我就16岁了。”
谢渊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,温声道:
“我知道。
本来还准备了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火锅,一直在家等你回来。
现在,估计你也没心情吃了……”
“吃!怎么会不想吃!”
许三三立刻从谢渊的怀里挣脱出来!
她头也不回的又跑到秦二狗身边,探了探他的鼻息,又听了听心跳,然后翻开眼皮,看了看瞳孔状态,确认二狗子确实没有大碍,只是睡着了,才又狠狠的松了口气。
在光脑上给老秦发了个隐晦的消息,告知二狗今天要在外借宿一晚,让他不要担心后,便三两步的跑回小屋,又是洗手,又是架锅的开始忙碌起来了。
谢渊望着瞬间满血复活,一蹦一跳就从自己怀里跑走的姑娘,又盯着自己胸前沾染的一大片不明物体,唇角弯了弯,轻叹口气:
哎!
真是拿你没办法啊!
卫所的金属大礼堂,营救工作完成后,所长施东明要求各卫队队长清点人数。
5分钟后,施东明看着汇总上来的数据皱眉:
“16名人员失踪,38人在混乱中已提前撤离,所以没有发现一个可疑人员吗?”
吴风和刀疤对视一眼,吴风主动汇报道:
“我们目前只在金属大礼堂和一层的男厕所里找到了淬有毒药的银针,至于可疑人员,暂时还没有发现……”
刀疤立刻补充道:
“我申请带队下坑底查探!”
而当刀疤带着几名精英成员,全副武装下到坑底时,这才发现,这个坑洞其实只有5米深,那来自坑底的深渊感,只是插在坑壁上的某个小玩意儿投射出来的光影效果罢了!
而坑洞下连接着一条密道,密道通往卫所外的一处阴井盖。
密道被清理的很干净,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……
三位大将军也和各自党派的秘书、大臣不断的沟通着,最后将炮口齐齐对准了卫所所长——施东明:
“此次事件的性质极其恶劣!
大礼堂的地底下有人开凿了密道,而卫所却毫不知情!
卫所的监控力度,防御体系是被狗吃了吗?
这次事件卫所必须彻查到底!
并且给基地一个交代!”
至此,今晚的大礼堂突袭事件暂时告一段落,所有人也都终于解禁,陆续离开了的卫所。
午夜,吴风和刀疤将黎明和疾风的受伤成员送回休息室后,两人便分开了。
吴风独自去了基地内城的某处天台,而刀疤则是趁乱,偷偷去了一趟检测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