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为了能将他养大,没白天没黑夜的刺绣,做好后就拿去集市贩卖。
母亲常常对他说,绝不会让他饿肚子,日后还会想法子送他去学堂读书认字。
萧凛之第一次同人打架,是因听到有人侮辱母亲,他没能忍住就对那几个人大打出手。
因为他随同母亲的姓氏,多年来他的父亲又从未出现过。慢慢的左邻右舍,闲言闲语议论他的母亲是做暗门子生意,生下他这个野种许是哪位恩客的种都搞不清楚。
萧凛之曾问过母亲,他的父亲是谁,父亲为何将他们丢下,不闻不问。每每问,母亲只会搂着他大哭,哭到泣不成声,哭到全身抽搐也停不下哭声。自此之后,萧凛之再不敢问。
可他并没有放弃,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寻到他那个凉薄的父亲,当面问一问他,为何要抛妻弃子,让他们日日被旁人唾骂,凭何他这么没有良心!
康寿宫,偏殿。
宣帝向上位坐的太后行了一礼,“儿臣拜见母后。母后万安。”
太后笑着说道:“圣上不必多礼,快坐下说话。今日,圣上怎么得闲来哀家的康寿宫。”
宣帝坐在下首的椅子上,回道:“有几日没来向母后请安了,是儿臣不孝。今日得了些空闲,想着过来陪母后说说话。”
站立在太后身后,一直为太后捶背的凤鸾走上前来,恭恭敬敬向宣帝福身行礼,“凤鸾见过圣上。”
宣帝向凤鸾抬了抬手,微笑着说道:“凤鸾妹妹不必多礼。妹妹日日陪伴在母后身侧,朕要谢谢妹妹。”
凤鸾公主面上呈着得体的笑容,回话道:“凤鸾实不敢受圣上的谢,凤鸾孝敬太后都是应当应分的。”
太后拉起凤鸾的手轻轻拍了拍,看向凤鸾的眼睛中满是慈爱目光。
“圣上和凤鸾是兄妹,是一家人,说起话来显得那么生疏做什么。哀家知道,圣上和凤鸾都是极孝顺哀家的。”
圣上接话道:“母后说的是,朕也一直将凤鸾当做亲妹妹来疼。凤鸾妹妹如今也有十七了,该是给妹妹相看驸马的时候了。”
凤鸾一听,今日圣上来康寿宫竟然是为了给她定亲。心中一颤,不知圣上要将自己指给谁。
凤鸾心中慌乱,面上却是尽显羞涩之态,面颊羞红俯低着头,双手的手指交缠在一处。
太后对圣上有些不满地说道:“圣上就是这么做哥哥的?不知道女孩子家脸皮薄,给凤鸾指驸马的事就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了?”
宣帝温声说道:“母后教训的是,是儿臣考虑不周。儿臣当着凤鸾妹妹面前说,其实是想问问妹妹心中可有心仪之人。”
凤鸾心中心仪的人只萧凛之一人,可她又如何敢当着太后圣上面前说出来。她清楚,身为女子对自己的婚嫁没有说话的资格。太后圣上就算将她指给杀人囚犯,她也只能笑着谢恩接受。
凤鸾再向宣帝行了一礼,“自来女子婚嫁,皆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凤鸾不敢做出越矩之事。凤鸾听从太后圣上的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