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小陪伴庆媚晚一起长大的雪书,一向都是口无遮拦,“公主想得到镇南王的心,怕是比登天还难。公主莫忘了,北齐公主是与公主同入镇南王府为侧妃。如今镇南王府中还有镇南王的青梅竹马,那个叫关绾绾的。咱们东凉有多少青年才俊爱慕公主,公主一个都不要,非要跑来北齐受罪。”
庆媚晚听到雪书提起关绾绾及景凤鸾二人,立即沉下了脸,呵斥道:“你给本公主闭嘴。非要提起她们两个来扫本公主的兴。景凤鸾被北齐太后养在身边,不过是个挂名公主。哪里算什么公主,她如何敢与本公主比肩。另一个关绾绾,因她父亲坏了事受了连累,现在是伺候镇南王的奴婢。这二人在本公主眼中,根本不足为惧。”
宝画名为庆媚晚的陪嫁侍女,实为一名功夫了得的女卫,被东凉国君送到庆媚晚身边保护她,同时助力她做事。
“公主,莫要忘记国君君后对公主的期许。公主万万不可沉迷于情爱之中。公主要尽快拿下镇南王的心,但不可失掉自己的心。”
庆媚晚蹙了蹙眉心,不耐烦地说道:“宝画就是啰嗦!父皇母后的期许与本公主拿下镇南王两者并无冲突。”
宝画继续说道:“所以公主不要将精力放在斗倒那两个无关紧要的女子身上。入了镇南王府尽快为镇南王生下孩儿,才好策反镇南王为东凉所用。”
庆媚晚没好气地说道:“知道了,本公主当初就不该应下父皇将你带来。聒噪!不过让本公主最为惊奇的是,皇弟怎会同意让本公主与镇南王爷的孩儿,日后接替皇弟他的国君位。”
宝画正色说道:“因为储君清楚他身为东凉储君,就要将国家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前。想要争取到镇南王倒戈,就必须许给镇南王北齐给不了他的东西。公主生下的孩儿还是东凉皇室,公主的孩儿做未来国君对于东凉没有不妥,故此委屈牺牲的只储君一人。”
庆媚晚眯起双眼看着宝画,“得了,宝画不用跟本公主这儿为皇弟抱委屈了。本公主知道你心里装着皇弟,放心等本公主生下孩儿策反镇南王成功,咱们回到东凉,本公主第一件事就是让父皇将你赐给皇弟做房中人。一偿你多年之所愿。”
宝画向来英气,不允许自己被情感牵绊,可听到庆媚晚的寥寥数语,双颊不争气的染上了红晕。
大皇子对东凉储君说道:“还请储君回马车,我们送储君公主到官驿。明日圣上为储君公主,在禁城设了欢迎宴。”
一行人等行至官驿,庆媚晚由雪书宝画搀扶着下了马车。
庆媚晚一抬头看到站立在不远处的萧凛之,心止不住的砰砰乱跳。
萧凛之背脊挺拔,眉目如画,面目清冷,庆媚晚怎么看怎么喜欢。
在庆媚晚心里,这世间唯独萧凛之一人配得起她,自然萧凛之必须是她一个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