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回京都怕还得等上两个月。至于太子来到军营,与兵符毫无关系,大皇子无需焦虑。圣上不过是看太子心智不成熟,想让他来军营中历练一二。日后,北齐与东凉一战太子也会同往,为得是让太子累积名望威严,未来才好更顺利接下尊位。”
大皇子听后,冷冷一笑,“果然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。嫡子庶子,一字之差,父皇对待可谓是天壤之别。我们只能恨自已未托生到皇后的肚中。刚刚凛之夸赞,太子骑射功夫了得。看来太子如今也算是开了翘了,不再浑浑噩噩的混日子,知上进了。”
萧凛之面露轻蔑笑容,“太子都这岁数了才知上进,可不是晚了点?再者说,太子的上进到底是为了谁,还未可知!”
大皇子讥笑道:“太子骑射功夫了得,是因自小受名家教导。不比凛之是自小吃了多少苦,实打实练出来的真功夫,太子那些不过是花拳绣腿,中看不中用罢了。”
萧凛之见大皇子一反常态,情绪波动异常,提醒道:“大殿下这是怎么了?殿下从来都是内敛自持,从未有过如此急躁的时候。殿下,莫要将多年来辛苦蛰伏取来的成果,一朝断送了。”
大皇子将手握成拳状发泄般捶击了下身侧的大树树杆,“今日是母妃的忌日,新元佳节阖家团圆,可我却在这一日失去了母妃。每年新元佳节的宫宴上,我看到太子及皇后娘娘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,我就想杀了他们。”
“我母妃从来对皇后都是勤谨恭敬,可皇后每每对母妃都是诸多刁难。母妃是死于一种慢性毒药,这种毒药极稀少。我母妃的死要说与皇后无关,我是肯定不信。谁人不知北齐最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的母家,可是绝顶用毒好手!”
萧凛之叹息一声,劝道:“失去母亲的剧痛,我想我最能与大殿下感同身受。近来,殿下每次与臣相见,必提及兵符二字,可见殿下已乱了阵脚。殿下想坐上那尊位,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殿下现在要做的,是需稳住心态!”
大皇子恨恨道:“凛之,那位子我一定要坐上。我只有坐上那位子,才能彻查母妃的死因,若是查出与皇后有关,我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,为母妃她报仇!”
萧凛之神色认真说道:“臣相信殿下一定可以心想事成。坐尊位,查真相,为母报仇。”
大皇子稳了稳心绪,神色恢复到往日的平和,“凛之,咱们先回去。出来的时候长了,容易引起太子猜疑。”
萧凛之回去时,看见关绾绾太子各自坐在自已的软垫之上,二人并无交谈。
对此萧凛之很是满意,眉眼弯起紧挨关绾绾坐了下来,在矮几的遮挡下捏了捏关绾绾的小手。
“绾绾倒是难得这么乖。”萧凛之看到矮几上多了一碗野鸡崽子汤,旋即问道:“绾绾,这鸡汤是他们上给你的?我知道绾绾不喜这种整鸡熬的汤,说是腥气的很受不了。我特意命他们不要将这汤端上。”
关绾绾回道:“这鸡汤是刚刚凤鸾公主端来的,说是看我一晚上未用什么食物,让我用上一些。”
萧凛之听后十分警惕,追问了一句,“绾绾可有用这碗汤?”
关绾绾压低声音说道:“当时凤鸾公主坐在我身侧,实在是盛情难却,我小小的喝下了两口。我记着王爷的话,要小心凤鸾公主。在用之前,我看过闻过未发现这碗汤有异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