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关绾绾听后笑得灿烂,“真的吗?那可太好了!想月的父母和两个哥哥辛苦了。如今酒楼生意好了,我不免又有些担忧。”
想月不解问道:“姐姐在担忧什么?”
关绾绾说道:“酒楼生意好了,就要请新伙计帮忙。现在酒楼的根本是想月父亲的拿手好菜一品酥肉,一个不留神,让旁人偷偷学去,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姐姐原在担心这个。请姐姐放宽心,娘早就想到了,酒楼的厨间根本不允许外人进入。新来的伙计,只能在大堂招呼客人。”
想月缓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娘还让爹开始尝试做新菜品,说酒楼只有一道特色菜可不行。娘自已做了几道糕点,在酒楼售卖反响也不错。娘本想让我带回来几道糕点,给姐姐尝尝。又听闻姐姐近来对颜色气味都很敏感,娘怕自已做的糕点让姐姐泛起恶心,就未敢让我带回来。”
关绾绾惊叹道:“想月你母亲是有眼界有大智慧的女子。”
“爹也这么说,还说娘就是被身体拖累了。”想月凑到关绾绾面前,小声说道:“爹说在我们家里,娘是实际当家人。我们加上爹都得听娘的。”
关绾绾十分艳羡,想月的家人如此相亲相爱,困苦与共。自已的母亲早早去了,她自以为深爱她的父亲,竟然瞒着她在外面养了妾室还生下了两个弟弟。父亲因为妾室被下了罪,去了苦寒之地,将她孤零零一人丢在京都。
关绾绾近来常常在想,自已成功逃离了萧凛之,有没有能力将孩儿带好。但日日被萧凛之囚在镇南王府的日子,她真的是过够了,尤其自有了孩儿后,她没有一日是不想逃离的。
次日,萧凛之又被宣帝宣入禁城。
宣帝见萧凛之那一脸的伤痕,忍不住发笑,“凛之被人传颂为北齐战神,堂堂战神脸竟被挠花成这样。看来关绾绾自有孕后脾气大得很啊!凛之,你不是请了位军医专门伺候关绾绾的胎吗?军医可诊出来,关绾绾这一胎是男是女?”
萧凛之回道:“臣未问过军医关绾绾这一胎是男是女,是男是女皆好,臣都爱。关绾绾自有孕以来,常常对臣发些小脾气,臣知是因她身体百般不适所致。臣会包容于她,不会计较。”
宣帝仔细端视萧凛之,想从萧凛之的身上找到些许初月的影子,可惜未能如愿。
宣帝回了心神长长叹了口气,对魏公公一挥手,“凛之,这些补品皆是孕妇可以用的珍品,你带回去给关绾绾。还有这柄玉如意,给她放在床头可保她生产顺利。凛之,这是你的第一子,怎么珍视都不为过。回去你问问军医,关绾绾此胎到底是男是女。朕想给这个孩儿赐名,知道了男女,朕好提前准备。”
萧凛之对宣帝此举,深感震惊。一国之君,对臣子妻妾腹中还未降世的孩儿如此看重,真是旷古未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