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已然下旨惩治恶人,也破例封了你那个死去的庶长子为世子,你还有何冤屈?”
“是啊淮安侯,这件事早已是盖棺定论的事实,你这样公然在大殿上闹,将陛下置于何地啊?”
沈凌丰目光如炬瞪着淮安侯,这件事是他一手操办,如今淮安侯好端端提起,只怕是发现了什么端倪,绝不能给他翻案的机会。
“是啊侯爷,陛下对你如此爱重,当初案件一应审理你都是在场的,这样反复,是不是太让陛下失望了?”
户部尚书魏林也连忙帮腔,也由不得他不帮,此事若揭开,别说他的官职不保,就连家里人的性命也难保住。
淮安侯听后,冷冷哼道,“本侯还没说什么事,沈相和魏大人便一唱一和的,莫不是心虚啊!?”
“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?本相从来问心无愧,也不怕有心之人的故意挑拨。”
沈凌丰心里暗道不好,淮安侯来势汹汹,显然是有备而来,他当即看向金銮椅上那位。
“陛下,众所周知淮安侯自从庶长子骤然离世便精神状态不佳,今日怕又是不知哪里受了刺激,还望陛下允准,臣派人护送侯爷回府,好让太医上门医治。”
“沈卿言之有理!”
明瑧帝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,估计这几年淮安侯没少因为庶长子的事,惹明瑧帝心烦,如今他无论说什么,明瑧帝都会下意识觉得烦躁,不想听。
“陛下,老臣身体好得很,并未生病,沈相如此急切打断老臣的话,实在居心叵测,还请陛下听完老臣所言!”
淮安侯字字泣血,他有些后悔之前在明瑧帝面前胡搅蛮缠,如今想申冤都难。
“来人,将淮安侯带下……”
“相爷怎么如此着急,本王倒是想听听淮安侯口中的冤屈,不知陛下,能否看在臣弟的面上,给侯爷一个申冤的机会?”
萧凛川一身玄青色蟒袍,束发玉冠,神清气爽从殿门口大步走进来,引得殿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。
“摄政王?怎么是他!?”
“殿下好几年不理政事,如今怎么突然就来了?”
“之前也没听说摄政王和淮安侯有什么交情,怎么今日会帮着他说话?”
“这谁知道呢?”
“行了,叽叽喳喳听的朕头疼,皇弟今日怎么得空来早朝?”
明瑧帝换了个坐姿,姿态闲适的看着殿前的萧凛川,对于这个皇弟,他还是很宽容的。
毕竟年纪摆在这里,既不会威胁他的江山,也不会对皇位有什么觊觎之心,不过就是个没有实权的摄政王罢了,他也乐得捧着。
“近来臣弟在坊间听了些传闻,所以想来跟陛下说道说道。”
萧凛川不紧不慢,嘴角噙着笑意,“不知陛下有没有兴趣听?”
“摄政王殿下……”
淮安侯声音都染上几分哭腔,却被萧凛川扬手挡了回去,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淮安侯心知萧凛川的脾气,默默把话咽了回去没有再说话。
明瑧帝闻言挑了挑眉道,“皇弟说说看。”
“听说三年前,淮安侯的庶长子与户部尚书魏大人的嫡子,同时争抢皎月楼花魁,名为桑月,争执之下,魏大人的嫡子失手打死了淮安侯庶长子……”
萧凛川话说到这里,户部尚书魏林身子抖如筛子般,忙不迭开口,“陛下,臣冤枉啊陛下!”
“魏大人,本王话都还没说完,你这么急着喊冤做什么?”
萧凛川语气满是戏谑,玩味的打量着他,又似有似无的瞟了眼沈凌丰,后者被他看的一个激灵。
“摄政王殿下空口白牙,几句话就想定了臣的罪吗?”
魏林咄咄逼人,这个时候他要是再不为自己争辩,一旦明瑧帝听信萧凛川的话旧案重启,就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