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！！！

廖梅发出痛苦的嘶吼，他竟然自己穿透了自己的金身！

额头上，无数金色纹路绽放开，如同破碎的镜子。

金色的血滴从缝隙中落下。

落入他的眼中，把他的眼睛染成金色，然后又与泪水融合，滑落脸庞。

此后，廖梅的身躯也跟着发生巨大的变化。

他的肩膀逐渐隆起，钻出弯曲剑刃，玉刃沾满金血。

衣衫破碎，肌肉散发润色光芒。

指甲不断伸长，玉爪伸到嘴边，轻轻舔一下，舌尖流血。

额头上，插入玉剑的剑柄已经化成犄角。

金玉裹身，一念神魔！

“呵呵！”

廖梅轻轻笑着，冷静中带着疯狂。

“看你能不能接下我这一剑！”

嗖！

廖梅一人升空，顿时一片空间割裂，仿佛漆黑雷霆炸响。

陈天明抬头看着，那强烈的空间破碎波动让他心有感触。

空间之力，以剑为引。

廖梅身上也没个系统，这等领悟力，也算是诸多世界中的佼佼者了。

但陈天明关注的不光是廖梅的剑法。

空间波动，他心里突然闪过灵感。

九颗晶石被发现至今，他已经尝试过多种方法不断实验，一直徒劳无功。

不过，他一直没有尝试过空间之法。

因为至今为止，陈天明一直没找到空间之力。

按照他的理解，拥有吞噬系统，他只需要自己吞噬其他系统宿主，就有机会可以直接获得空间之力。

这次，廖梅被逼急了出手，把几万年没出现过的破天一剑展示出来，陈天明这才发现，原来空间之力可以领悟出来。

此时他根本不看那廖梅的剑法有多犀利，恐怖的空间之刃有多么强大。

陈天明闭上眼睛，脑海中不断质问自己一个问题。

何为空间？

他心中的无距大道缓缓浮现。

没有距离，缩地为寸。

为何无距如此强悍，但并不动用空间之力？

加上这个线索，再次开始思考，究竟空间是什么？

一条线？一个面？一个点？

无数点排列组成一条线，无数线组成一个面。

面和面继续贴紧，形成空间。

空间有没有距离限制？

若是有无数空间排接，空间何尝不是一个点，组成一条线？

虽然只是假设，但空间多元，这是已经被陈天明证实了的。

要不然，也就没有穿越者身怀系统，处处与他为敌了。

边界，无距。

陈天明眼前的一切都被切割成面，崇山峻岭，河流雨滴，凋零的树与花，坍塌的房屋与房中生灵。

甚至于，陈运，丁小雨……身体随空间切片。

再次分割，切片成根根丝线。

丝线斩断，便是无数细小碎屑，再细小，再碎屑。

哪怕是空气中漂浮的小虫，微生物，病毒，一层层切割，段段破碎。

可切割破碎的，是不是单独的空间？

直至此刻，陈天明终于睁开眼睛。

原来，根本就没有空间。

大世界是空间，小世界是不是空间？

一条线是空间，一个面是不是空间？

如此悖论，能够产生，除非，没有空间。

无空间则无距！

陈天明猛然睁开双眼。

下一刻。

轰！

恐怖的剑刃斩落。

只见空间突然坍缩，牵引吸收周围的一切，随后猛然爆发！

层层积云卷过，狂风大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