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涨红着脸,用力的擦拭着脸上被兽人吻过的地方,力气大的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看的出来。
渐渐的,她眼里泛起泪水。
是干呕泛起的生理泪水,也是愤怒和不安。
刚刚,在她意识到面前的兽人不是墨枭时,一股强烈的冲动刺激她差点就从空间里拿出枪顶在兽人的太阳穴上。
然后她会大声的质问他是谁,为什么要冒充墨枭的样子。
这种卑鄙的手段,拙劣的演技,她差点就配合不下去!
然而腹部传来的心跳声逐渐拉回了她的理智。
她的墨枭,那般强大的一个兽人,能被人冒充,足以说明他现在的处境艰难,所以自已绝对不能这么冲动。
在两人聊天的过程里,慕卿卿不断的说服自已,不断的配合着兽人演戏。
现在,他终于离开了!
屋子里的动静似乎惊动了门口看守的两名雌性的注意。
“阿卿,你怎么了?我怎么听见你在呕吐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慕卿卿冷漠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。
“我没事,我就打了个哈欠,你听错了。”
外面的声音一顿,便没有再追问。
慕卿卿独自在床上坐了好一阵子,心中思绪万千。
墨枭出事已经是必然,即便慕卿卿现在手里有枪可以一路冲杀到蓝那里去,但这样也不能保证墨枭的安全。
更何况,这里的小崽子那么多,万一走火伤到他们……
慕卿卿轻轻的摸了摸自已的肚子,她是一个坚信因果报应的人,万一自已伤及无辜,却报复在自已还没有出生的小崽子身上,她的内心将永远难得安宁。
所以她按捺下自已动手的冲动,等她找到墨枭再动手也不迟。
慕卿卿想明白了以后,不再是终日困在自已的小房间里,而是出门和周围的雌性兽人交流。
还未到夜幕降临,洞穴内逐渐变得安静起来。
这里不让燃火,所有的光亮只能依靠悬挂在墙壁上的珍珠。
因此这里的夜晚漆黑无比,伸手不见五指。
不过现在还是能看见人影活动的痕迹。
慕卿卿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已房间里的那颗珍珠走出门外,珍珠释放的光亮能清晰的照亮距离她所在的五米内的食物,仿佛为她开辟了一条新的路。
其实,她完全可以等到白天再出去,可是今天经历的一切让她已经无法安心的待在房间,她迫切的想从周围的族群里获取更多的信息。
看守的雌性从打盹中惊醒,看见慕卿卿的举动,连忙走过来。
“阿卿你在做什么?为什么不回房间里休息?”
此刻,慕卿卿的脸在珍珠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惨白,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阴森索命的亡魂,渗人的厉害。
两个年轻的雌性心生恐惧,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“我现在睡不着出来逛逛不行吗?”慕卿卿的声音平静而冷淡,听不出来任何异常。
两名雌性面露难色,互相对视一眼,随后年纪较大的雌性点点头,“好,你逛逛吧,不过小心点注意别撞到了。”
慕卿卿无声的拉扯了一下嘴角,然后捧着珍珠朝着人多的位置慢慢走去。
每一步显得是那么迷茫却又那么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