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和本是为了套他的话,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,心底泛起一丝不为人知的甜蜜。
原来大人是为了她才坐马车的吗?
陆少卿还不知道,大人还带她骑马了呢!
想起自己被大人圈在怀里骑马的情景,心中思念突然如野草疯长,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大人。
陆溪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,见小姑娘眼里的思念藏都藏不住,忍不住打趣道:“要不先别调香了,我带你去找老裴玩一会儿。”
穗和想起自己昨晚和裴砚知说的话,心中酸涩难言。
“不必了,老夫人的头疾要紧。”
被她一提醒,陆溪桥才想起自己的母亲,略微惭愧了一下,说:“那好吧,如果母亲用着有效,我请你去清风楼吃饭,叫上老裴给你做陪。”
说到这里自己笑起来:“瞧瞧他这个姓,陪客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穗和也跟着笑,假装不经意地说道:“我还是头一回听人这样称呼大人,可见陆少卿与大人感情不一般,既如此,你们那时怎么就闹翻了呢?”
陆溪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,摆手叹道:“别提了,三年前是我对不起他。”
穗和很紧张,手心都开始微微出汗,她不能追问得太急,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好奇,稳了稳心神,才又接着问:“莫非什么案子办砸了?”
“要是这样就好了。”陆溪桥说,“我犯的是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,但我至今也不后悔曾那样对他。”
“什么?”穗和假装吃惊道,“陆少卿,你不会是一时糊涂,轻薄了大人吧?”
“……”陆溪桥哭笑不得,“小娘子想哪去了,看不出来,你小小年纪,思想还挺复杂。”
穗和一脸无辜:“也不能全怪我,陆少卿说不可挽回,又说不后悔,我上次又听闻你给大人下过药,就忍不住想歪了。”
陆溪桥自己品了品,也觉得这话太容易让人误解,便特地解释了一句:“我当时给他下药,是为了阻止他做一件事,因为那件事很有可能会让他搭上前程和性命。”
穗和心头一跳:“什么事这么严重,我听说三年前有个特别轰动的案子,一个什么大学士被斩首了,那案子是大人办的吗?”
陆溪桥摆手:“不是的,你不知道,那位大学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