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门,见长海一身太监总管的装扮,怀抱拂尘和圣旨站在门外,身后是一支近五百人的金吾卫。
穗和看到金吾卫的旗帜,心里咯噔一下。
金吾卫是天子亲卫,连他们都出动了,可见圣上十分震怒,这下不论谁是谁非,恐怕一个都跑不掉。
裴景修,陆溪桥,陈展等人已经早他们一步出来,正在给长海见礼。
裴景修看到穗和跟在裴砚知身后,顿时变了脸色。
他以为穗和还在隔壁房里睡觉,没想到她竟然偷偷跑去了小叔房里。
不容他多想,长海已经扯着尖细的嗓音开口:“人已到齐,接旨吧!”
众人纷纷下跪听他宣读圣旨。
长海清了清嗓子,尖声道: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:左都御史裴砚知,大理寺少卿陆溪桥,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陈展,不请皇命私自调兵出城,目无法纪,藐视天威,罪同谋反,现命金吾卫将此事所有相关人员全数押解进宫受审,抗旨不遵者就地斩杀!钦此!”
穗和跪在后面,听到私自调兵,罪同谋反八个字,脑子嗡的一声炸开。
原来大人带来的兵竟然没经过圣上允许吗?
他身为左都御史,岂会不知私自调兵的严重性?
是因为太担心自己,所以才这样不管不顾吗?
看来还是自己连累了他,这下可如何是好?
“裴大人,接旨吧!”长海说道。
裴砚知面色沉沉,双手接过圣旨,在阿义的搀扶下站起身,其他人也都跟着他站起来。
穗和站了两下没站起来,反倒身体失重跌倒在地上。
“小心。”裴景修在她身旁,弯腰将她扶了起来,关切道,“你怎么样?”
穗和全身都疼得厉害,疼出了一额头的冷汗,说不清是伤到了骨头还是内脏。
几个人都向他们看过来,裴砚知凝重的目光扫过二人,对长海说:“这姑娘受了重伤,让景修送她回去就医,本官和其他人一同随海公公面圣。”
“不可!”长海断然拒绝,“圣上说了,这回的事情闹得这么大,皆因这姑娘而起,她也要一同进宫受审。”
此言一出,叔侄二人都变了脸色,穗和心中也是猛地一沉。
这件事明明是因宋绍阳而起,皇帝却说是因她而起,难不成想把她推出来做替罪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