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发现老夫人院子里的门紧紧的闭着,那她的管事嬷嬷与贴身大丫鬟呢?去哪儿了?江媛媛让另外一个丫鬟去敲门,敲着敲着也没人理她,要是院子里传来了微弱的求救声,仔细听去像是自己的管事嬷嬷,江媛媛这还忍得了,让人直接把门拆了,这这周围的人也都不太愿意呀!毕竟宋老夫人那个德行,谁又不是不知道一样?到时候姜媛媛是主子肯定不会拖累到她身上,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就惨了,说不定还会被直接卖到那些下三滥的地方去。但是你不去做,江媛媛回去肯定要打骂你。正所谓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还没等江媛媛催促他们的时候,院子门就自己打开了,是宋老夫人下令打开的,对,没错,她并没有回去睡觉,她是在等江媛媛自己投上门,来自投罗网。终于等到江媛媛了,宋老夫人笑了起来,在这夜色里显得格外阴森可怕,胆子小一点的都能被吓尿了,老夫人阴森森的笑着,亮着她那一口大白牙,像极了是冤鬼在索命一般,江媛媛被吓了一大跳,却还是硬着头皮从老夫人那里带走了白鹭和自己的管事嬷嬷。
回去之后,江媛媛就开始发烧了,什么夫人知道后,不屑的撇了撇嘴,原来就这点本事呀,还敢跟他叫嚣,真是可笑。
傻不拉几的一个女人。江媛媛那边的院子里闹到天微微亮之时,才停下来了。
而宋培武与宋培文去了宋家宗亲那边的院子里,谈论了一夜。就没有顾到江媛媛这边,宋如是就照顾了一夜自己的母亲,天明之后整两个眼睛底下挂着两个黑黑的眼圈,像极了现代的珍稀保护动物——大熊猫。
等江媛媛清醒之后,看清楚了坐在她床边上的宋如是疲惫的脸色,心疼不已。她昨天晚上怎么就走了那一步臭棋,把自己变得人不人,鬼不鬼?还累了一场病,还把自己的女儿变得气色如此之差,她昨天晚上真是脑子昏了头了。江媛媛把管事嬷嬷叫上来,听着管事嬷嬷说,江老夫人昨日想对她说的话,气愤不已,气得苍白脸上都有了红色,这老婆子是什么意思?那些事情他没有做吗?是,她是没有做,但她也好不到哪去,她在一旁纵容着自己做,还能以为事发以后,能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,摘得干干净净吗?她江媛媛娘家已经不要她了,她再衰还能衰到哪里去?倒是宋老婆子,真的会如她嘴上所说的那样,不在乎荣华富贵吗?不在乎她身上的够命吗?不在乎她儿子的官位吗?要是宋老夫人把宋培武的官途毁掉了,宋培武估计会忌讳不顾母子之情,大义灭亲。
还好还好,她还有一个儿子,她的儿子定然会为她做主的。
想到自己的儿子,江媛媛抓住了身边宋如是的手臂,问道,“你哥哥可有来信,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?”
宋如是也将自己的手搭上了自己母亲的手,开口说道,“是的,哥哥前日有一封书信寄到府中,书信里面说哥哥明儿或者是今儿就能回来。”一说到自己的哥哥,宋如是也是欣喜万分,哥哥是这宋府里面的嫡长子嫡长孙,也是自己父亲的心头肉,更是这宋府未来的继承人,等哥哥回来了,一切就都好了,哥哥能为她做主了。看这个老妖婆还如何拿捏她们母女。
但是宋如是她忘了,是她们母女主动去招惹宋老夫人的,不过在她们眼里,心里都从始至终没有把宋老夫人当做过是祖母、是亲人。她们只会盼着宋老夫人早点死,这样宋如是的母亲,才能够真正的当家做主。
江媛媛一听到自己儿子就要回来的消息,激动的头也不疼了,手和脚也不软了,高兴的不得了。喊丫鬟来自己要吃饭,宋如是看着母亲吃着药和粥,心中也是高兴不已。待哥哥游学回来之后,她和母亲就再也不用看宋老夫人的脸色行事了。
母女两个都万分欣喜的等待着儿子/哥哥的回府。而宋培武他们商讨了一夜的大事,虽然同样也是一夜未睡,但身上的精气神还是足足的,宋培武高高兴兴地去了江媛媛的院子里,却闻到了药的味道,此时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,皱起了眉头,大阔步的走进了院子的房间里面,看见江媛媛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,心中疼痛不已,“媛媛,媛媛,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变得如此?”再看了一眼旁边床头柜上的药碗和粥碗,直接就挤开了自己的女儿宋如是,一屁股坐在了床榻边的凳子上,也不顾在场丫鬟和自己女儿的神色,自顾自的拉起了江媛媛的手,将自己的手贴在了张圆圆的脑门上,量着她的体温,知道她的体温正常之后才放下心来。
而江媛媛佯装生气的看了他一眼,“女儿还在这儿呢,你这是做什么?”
而宋培武却不管不顾的说道,“没事儿,大丈夫不拘小节。”
而宋如是看着父母恩爱的样子,便先带着丫鬟退了出去,给他们二人流相处的空间。
宋如是在回自己院子里的路上,想着,要是她跟九渊哥哥成亲后,陆九渊他也能像她父亲对她母亲这样对自己就好了,不过自一定能够融化他的,母亲常说,只有不会撒娇的女人,没有真正不懂得你眼色的男人。她相信自己一定也能学到她母亲的本事的,也能将陆九渊调教的和她父亲一样的,她有这个信心。
而院子房间里的江媛媛和宋培武开始靠在一起说话了,宋培武把江媛媛一把搂在怀里,问:“你怎么突然就病了?昨夜我不在,你是不是又不好好盖被子了?”
江媛媛被宋培武搂在怀里,垂落的长发遮掩住了她脸上神幻莫测的神色,她很想告宋老夫人一状,但是没必要为此搭上自己。于是,她只能是昨日晚上一不小心就感冒了,不会也不能有别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