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。”

“我累了。”

“对不起啊，哥不是…。”

“困了，挂了啊。”

“照顾好自己，诶…。”

挂完电话之后，我用力的捏着手里的手机，想起了一切不好的事。

大学的时候，我为了帮住家里缓解一下负担，就和几个同学在校外找兼职。

结果被老师发现了，回来之后批评我们一顿。

然后我一气之下就逃课了，等被我哥发现的时候，那是我哥第一次打我。

哪天我在一家餐厅当服务员，上菜的时候我还没注意，知道我哥叫我。

“小菜。”

我一回头，发现居然是我哥。

“哥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
我哥一句话也不说，而是阴沉沉的在哪里坐着，我哥生气时就这样。

“回家。”

“不是哥，我这…。”

“回家。”

“哥！”

“我不想再外面闹得很难看，回家吧。”

我哥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，但还是异常坚定。

“不。”

“乖，小菜，别让我当着外人的面说你。”

我知道，我哥不可能说我，但当时的我，不知道哪来的脾气，就怼了回去。

“好啊，那你来啊！让大家看看，你是怎么说我的。”

“你！快，跟我回家。”

“我不回去！我在这干活挺好的，一个月3000多块钱，还包吃包住。”

“你是学生。”

“不要，在干两年我就能升领班，没准还能升大堂经理呢。”

“你为什么啊？”

“家里没钱啊。”

“没钱不还有我呢么？”

“不，你太辛苦了哥，我要帮你分担。”

“不用，你好好学习就是替哥最好的分担了，走跟哥回家。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走，跟哥回家。”

“我不要。”

“走！”

“我不要！不知道从小到大同学都怎么看我么？嫌弃我穷，不跟我玩。”

“小菜…。”

“一个个在背后骂我，诋毁我，看不起我，还记得有一次我偷东西么？”

“高二的事？”

“对！其实根本不是我偷的！就因为我家没钱，他们才…才冤枉我。”

“那你咋都不跟我说啊？”

“说了有什么用？家里没钱，你就只会给人赔礼道歉！没用的家伙。”

“小菜，我…。”

“你从小就告诉我，别惹事，我是别惹事，可他们欺负我啊！”

“不让我喝水吃饭，作业然我写，考试让我把答案给他们看。”

“同学不信任我，孤立我，考试也偏袒他们，你说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？”

“小菜！不许有这些不好的想法！”

“你明明可以上大学，可为了你被退学了，这都是我的错。”

“现在我想弥补一点，怎么啦！”

“小菜！跟我回家，我已经和你们老师说好了，明天你就回学校。”

“我不要，那学校就是个吸人血的无底洞！”

“小莱…。”

“说！你是不是给老师道歉去了！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！”

“你犯错误了，我去道个歉，这有啥的。”

“呸！你就是软弱，一个谁都可以欺负的软脚虾，你不配当我哥哥！”

“邬乾莱！”

“怎么？你打我啊！来啊！你不会是去给人跪下了吧？”

“是，我不光跪下，我还趴下，我还给他们磕头认错，行了吧！”

“你个不知羞耻的狗东西！你就不配当我哥哥！”

“邬乾莱！你！”

“你给我走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！你个肮脏的狗…。”

还没等我说完，“啪”的一声，一个巴掌清脆的打在自己的脸上。

当时的我大脑一片空白，随即瘫坐在地上，看着面前的哥哥。

我捂着脸，心中满是不可思议。

“小莱…我…。”

“够了，我算看出来了，你就是像让我死。”

“不是的小莱，我…。”

“不然！我死了你就能一个人花钱了。”

“到时候给老师跪下磕头认干爸，没准还能回去混个博士什么当当呢。”

“你…。”

“你什么你？我以后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哥哥。”

说完，我潇洒离去，还没走多远，我就听见身后传来扑通一声。

我一回头，是我哥，正捂着心脏倒在地上。

而当时的我…走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