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没问题。
推回单人病房,两个男护工把我抬上了床,挂好滴流瓶,就都出去了。
没人问我什么,那两个警察也一直守在门外。
我趴在床上,拿出了大哥大,给张思洋打了过去。
关机了!
这让我更加不安起来。
再打还是关机。
我给师爷打了过去。
“小武,你那边儿怎么样了?”
他那边很吵,有人喊胡了,随后是推到麻将的“哗哗”声。
我问他,“张思洋说来盛京,你没跟着?”
“没有,这次就带着刘志哥俩过去的……”
我沉默起来,遭了!
刘志哥俩有问题,张思洋又联系不上。
难道……
一个念头涌了上来。
难道这个妖精真和白狐狸合作了?
如果这样的话,他们派李爱林去找陈酉,目的就不是什么往音乐学院送学生,而是那把“囚牛钥匙”!
事情复杂了!
复杂的让我开始有些迷糊。
张思洋也不是不知道我和白狐狸有仇,上次在玫瑰大酒店差点把我俩打死在床上,他们会合作?
难道是放弃我了?
想借着白狐狸的势力,来拿下陈酉手里的钥匙?
可刘志和刘浩兄弟俩,并不是我来以后跟的张思洋,看样子跟着她有段时间了……
趴在床上,仔细分析。
从第一天来盛京开始,直到大脑袋和张思洋他们离开,又到去乐音琴行报名……
一桩桩一件件,在脑海里像电影一样过着。
现在的情况是,“螭吻”、“霸下”、“蒲牢”这三把钥匙在我手里。
张思洋手里的是“负屃”,陈酉手里的是“囚牛”。
面世了五把“龙子钥匙”。
两种可能:
一、张思洋和白狐狸合作,拿下我和陈酉,手里就会有五把钥匙。
二、白狐狸拿下了张思洋,又想把我和陈酉拿下!
同样到手五把钥匙!
我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,因为如果不是张思洋主动找到了白狐狸,他是怎么知道的“圣库宝藏”传说呢?
又怎么知道我和陈酉手里有钥匙?
如果不是张思洋,难道又是阴魂不散的猫爷?
越想,脑子越是一团浆糊,屁股麻药劲儿过去了,疼得我呲牙裂嘴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:“武爱国?武爱国?”
我睁开了眼睛,是严队长。
不等他说什么,我伸手拦住了他,拿起大哥大又给张思洋拨了过去。
还是关机……
我连忙问:“严队,你们见没见到雪城的张思洋张总?”
“你?”他惊讶道:“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个动静儿?”
我苦笑起来,这变声丸起码要24小时以后,才能失效。
于是只好含含糊糊地解释,说用了一点儿改变嗓音的药,药效还没过,又赶紧问他见没见过张思洋。
他摇了摇头,说这一晚上抓了39个骨干成员,又收容了上百个残疾孩子,没有叫张思洋的。
没有叫张思洋的?
我有些奇怪,听到张思洋的名字后,他一点儿都不惊讶吗?
难道上次玫瑰大酒店枪击案,张思洋找人捞我的事情,这位大队长竟然不知道?
狐疑的同时,也松了口气。
既然警方没有她的消息,起码说明人没出事儿。
也有可能她真没有参与其中。
可她人呢?
此时心情有些复杂,赶走这些杂念,又问:“抓到白狐狸了吗?”
他扯过了一把椅子,坐下后说:“放心吧,骨干人员基本落网,还有一个钢琴老师吴仁在逃,白狐狸是在机场拿下的……”
我长长舒了口气,“陈老师怎么样了?”
“她没事儿,就是受到了一些惊吓,一直都是我们队里的女警陪着,已经送回家了!”
“您知道那个李爱林找她做什么吗?”我又问。
“白胜男,哦,对,也就是化名周峰的白狐狸,这个人贪得无厌,他想让陈酉老师帮他往音乐学院送学生!可陈老师不同意,他就派人上门,要逼迫她合作,想建立一个长期的合作关系……”
我沉默起来,暗暗摇头。
不对,不对呀!
是白狐狸没说实话?
还是这位严队长没和自己说实话?
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,如果不是遭遇到了刘志哥俩,如果张思洋也没失踪,我就信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