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呜咽了两声,似乎十分委屈。
无论这丫头揣着什么心思,她都会想办法走进我的生活,躲是躲不过去的。
既然这样,那就主动出击,静观其变!
现在她失业了,下一步呢?
中午的时候,唐大脑袋来电话,说交易很顺利,钱也已经装车了。
为了安全起见,他俩离开以后,还要倒两次车。
天已经擦黑,那辆凯迪拉克才回来,900万现金,相当于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,车身都没什么变化。
蒲小帅请假回家看父母了,由于晚上要请宁蕾吃饭,厨子大憨和园丁老王两口子都在厨房忙活。
三个人很快就把这些钱倒腾进了金库。
看着一摞摞的百元大钞,我感慨道:“这是至今为止,咱们最干净的钱,找机会把刘江和徐明楼那些钱都捐出去吧!”
刘江的那些钱,早就捐出去了一半。
买房子、办户口、最后就剩了600万,被我们平分后分别存卡里了。
后来每个人又买了个小院子,家里还有花销,都没少花。
金库里,徐明楼的钱还剩910万,老疙瘩拿出去了500万拍卖,钱又返到了我卡上。
也就是说,我卡里现在有600多万,他俩一人还有100多万。
金库里现金剩了410万,再加上今天的900万,一共有1310万。
把三个人卡里的钱都算上,合计有2100多万。
其中1400万,已经洗干净了。
对了,还要再给韩总拿出去27万。
而这些钱,按照一开始的约定,都是我们该留下的,甚至捐出去的比留下的多。
听说还要捐,两个人明显有些舍不得,都不说话了。
三个人往出走。
见他俩这个态度,我不由警惕起来。
世人多能共苦,却很难同甘。
夫妻也好,亲兄弟也罢,太多太多的人能一起死熬苦守,可有一天功成名就后,多数都会分道扬镳!
甚至不乏有人大打出手,老死不相往来!
我们三个人,聚在一起时一穷二白,走到今天这一步,不容易!
虽说和那些做生意的苦不一样,可我们却是冒着生命危险,一次次的在刀尖上行走。
如果钱多了,反而都成了守财奴,那就是忘了初衷。
我决定敲打敲打他俩。
“在盛京这段时间,我时常想,荣门这条路,咱们能走多远……”
“哥,你啥意思?”唐大脑袋皱起了眉,瓮声瓮气,“咱们说好的这辈子就做侠盗了,这才干了两票大活儿,难不成你就想收手了?”
老疙瘩不吭声。
我锁好金库大门,继续往出走,“这两千万,已经够咱们做个富家翁了,不好吗?”
出了楼梯间,来到了大厅。
“不好!”老疙瘩说。
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本以为他学电脑,是想洗白上岸。
他接着说:“捐出去,无非是买个心安,如果说到犯法,咱三个人的事儿如果都抖出来,判20年都不多!”
唐大脑袋连忙说:“我没那么多哈,五六年够了……”
呸!
老疙瘩啐了他一口,又看向我:“哥,我明白你的心思,可贼就是贼,上了岸也抹不掉过去那些事儿!”
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要上岸?劫富济贫多他妈爽!”
唐大脑袋就像说相声的捧哏一样,“对呗,咱们现在不缺钱了,那以后就把下来的货都捐出去,我不心疼!”
“真不心疼?”我笑了起来。
“那个……”他犹犹豫豫,声音都小了,“适当留点呗,也是个念想儿……”
我也啐他,“用钱纪念?”
“就是个意思呗,钱肯定是越花越少,2000万看着挺多,可咱们年轻啊,还能花一辈子?”
老疙瘩接上了他的话,不过声音不大,“之前不是说好了,捐一半留一半嘛……”
这俩货,还是舍不得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