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床上的老太太是他母亲,我有些凌乱,原以为是这老汉的媳妇,没想到是人家的娘!
差点没叫错人。
老太太挣扎着要起来。
宁蕾连忙过去按住了她,“老人家,您快好好躺着。”
老太太握住了她的手,说话明显中气不足,“这妮儿,长里是真排场……”
我叹了口气,家里有个药罐子,那5000块钱可不抗花。
扭头看向了老汉,“大叔贵姓?”
“姓赵!赵红革!”他说。
“赵大叔,您今年……”
“四十五!”
45?
他才45岁?
我难掩惊讶,不说的话,我以为他至少得65岁了呢!
他看出了我的惊讶,有些不好意思,说一年到头干农活,风吹日晒就显老。
说完,他扯了一把大头的胳膊,忙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。
大头也没矜持:“你家大门前,交叉了两条小路,刚好形成了一个锐角,看起来就像把张开的剪刀一样。”
“路剪房,见伤亡,这叫剪刀路……”
“幸好也只是小路,如果是大马路,老太太早就一命呜呼喽!”
我愣了一下,难道不是看到那些中药渣了?
不可能吧?
再仔细想想,好像赵家门前,确实有两条路交叉着过去……
这家伙,真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刮目相看!
怪不得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,只会变戏法是不行的,确实得有两把刷子!
赵红革听完就慌了,连忙问怎么办。
我以为大头会以此要挟,让他拿出剩余文书就告诉他,不料我想多了。
他说:“这要是在城里就麻烦了,你家很简单,把南向大门改成东向即可!”
赵红革连连感谢,说自己遇到了活神仙。
看样子老太太更信这些东西,喊儿子去烧热水。
我决定趁热打铁,拿出了整整一万块钱的现金,放在了桌子上。
赵红革吓了一跳。
“赵大叔,只要你告诉我们,那卷东西是哪儿来的,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!”
他看着那些钱不说话。
我继续说:“如果你手里还有,开个价,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,我都要了!”
赵红革摆了摆手,说自己可没有了。
我心就是一凉。
他说,那卷东西,是去年开春的一个清晨,在他家田头捡到的,他还去远处林子瞅了瞅。
没发现什么,于是就拿着东西回了家。
虽然他没什么文化,可不傻!
这些年来,十里八乡被盗的墓多了,经常听说谁谁谁发了财。
他知道这东西很可能是墓里出来的,或许是盗墓贼走得时候太匆忙,掉在了地上。
因为春耕,没时间想其他事情,东西就一直放着了,也没动什么心思。
不成想到了夏天,老娘的病越来越重,他就琢磨着把东西卖出去,于是和村长说了。
村长告诉他,大京城才认这些玩意儿,去管城或者郑州都没用。
借了来回路费,他带着那卷文书就上了火车。
咬定5000块钱,第一天就遇到了我们。
因为怕我再把钱要回去,所以那天见我们打起来以后,就慌忙跑了。
我说:“赵大叔,如果方便的话,能不能带我们过去看看?”
“中!”老汉点了头,“这就带你们去!”
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,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,不白忙活这一个多月。
大伙纷纷和老太太告辞,我见他不拿那一万块钱,就塞进了老太太手里。
赵红革带着我们,沿着村后往东北方向走。
路过好大一片地。
他指着光秃秃的地垄沟说,就是在这儿捡到的!
又扬手指了指前面一片林子。
说从小就听说,村子那边埋过一个大官,可因为没有坟头,具体埋在哪儿,谁都说不清楚。
“等一下!”大头说完,就往一处高地走去。
冷强连忙跟上。
这段时间他也挺累,后来这段时间,我都很少碰车了,都是他和唐大脑袋开。
我和大脑袋、刘立凯点了根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