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寺院为子孙丛林,可挂单三天,不能亲近常住。
四、双手拄杵,杵着地式;
此寺院为小庙,或小子孙庙,不接待任何来往僧侣的打扰。
本还忐忑,没想到借住的事情十分顺利,一个小喇嘛接待的我们。
很快,我们就住进了一座偏殿的二楼,四个男的一个房间,张思洋和宁蕾一个房间。
房间里极其简陋,也没有生火,木板铺上的被褥干干净净。
天黑了。
张思洋过来喊我。
两个人伏在廊道的木栏杆上,压低了嗓子说话。
“想好怎么做了吗?”她问。
我点了点头,“明早,我和老唐继续往山上爬,你们四个下山……”
“为啥呀?”
“因为夜里更危险,一旦被发现,咱们很可能谁都走不了!”
“你想白天来拿?”
“对!”我已经想明白了,声音压的更低,“这就叫灯下黑!白天看管反而会松一些,等你们都下了山,我俩才方便下手!”
“你、你小心一些!”她怔怔看着我,黑暗中,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。
我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,“小心宁蕾!”
第二天,没人搭理我们,感谢过那个小喇嘛以后,我们在寺前分道扬镳。
我和唐大脑袋继续爬杰钦朗拉嘎布雪山,张思洋他们四个下山。
一个小时以后。
早就看不到丹珠寺了。
两个人坐下来休息,越往上气越短,脑袋又开始晕晕乎乎。
唐大脑袋气喘吁吁:“宁、宁丫头太不正常,我怎么觉得她不会下山呢?”
我说:“一直也没看到胡小凡和大胡子,或许他们想等咱们拿到钥匙后,在
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,却猜不出宁蕾下一步想怎么做。
“哥,东西都带了吧?”唐大脑袋问我。
我点了点头。
他长长舒了口气,“你说你整个小妖精在身边,累不累呀?”
我目光看向了山下,看不到他们四个人的身影,摇摇头说:“累怎么办?我得知道她为什么恨我……对了,你俩不是挺开心的嘛!”
接近中午,我俩已经溜了回来,躲到了丹珠寺后面一处雪坳里。
那座供奉乘虎护法的大殿,就在前面不远处。
两个人坐在登山包上,已经观察了好半天。
午饭时间,昨天看到的那个老喇嘛十分钟前也走了,整座寺庙静悄悄的。
我做了个手势。
唐大脑袋动了,像个滚动的皮球,很快就到了那座殿后。
我的眼睛一眨不眨,目光所及之处,只要有一个人出现,马上就会发出暗号。
唐大脑袋缩在后殿一角,朝我做了个手势。
我猫着腰,脚步飞快,两个呼吸间,也来到了殿后。
这种事情,很少有大白天做的。
这是我和唐大脑袋反复讨论过的结果,因为那个干瘦的老喇嘛很可能身上有功夫,晚上出手的话,会更危险。
这座大殿在丹珠寺的最后面,再往后就是茫茫大雪山,我俩从后面下手,即使白天都不会有人发现。
唐大脑袋拿出了“玄铁飞虎爪”。
嗖——
勾在了殿沿上。
他用力扯了扯鲛索,看了我一眼后,两只脚蹬着墙,双手交错,很快就上了房顶。
鲛索抖动了两下,我如法炮制。
不过,我没上房顶,而是拉开了最高层一扇细长的木窗,人站在了窗台上。
唐大脑袋上房顶,是为了登高望远。
而我的任务,则是要出手盗取那把“狴犴钥匙”!
站稳身体后,我将飞虎爪的多股鲛索在腰上缠了两圈,随后探头往里看了看,果然一个人都没有。
紧接着,我整个身体都挤了进去。
我双脚登墙,缓缓放着腰上的鲛索,脚尖快与佛像平行时,两只脚用力一点墙面,身子就荡了过去。
整个人如狸猫一样,蹲在了乘虎护法的右肩上。
佛像右手上,那枚钥匙散发着柔和的金光。
无论是佛像左手端的那只碗,还是这把钥匙,上面都覆盖着一层灰尘。
这是好事,说明没有人每天擦拭。
我一只手扯着鲛索,缓缓探下了腰,伸手就将这把“狴犴钥匙”抄在了手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