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行,到什么时候,都得麻烦闫兄弟你……”
小马哥话里有话,意思是说:到什么时候,我们东北集团也不会过河拆桥,不能忘了你闫京。
这顿酒,一直喝到了夜里十二点才散。
张思洋一口酒没喝,说是胃不太舒服,就她一位女士,大伙就没深劝。
不过,她可没少吃菜。
席间,我和小马哥搂着肩膀去撒尿。
走进卫生间,他的醉态很快就无影无踪。
我问:“七哥也快去深圳了吧?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知道自己猜对了!
兴安这些人是真厉害,李正光这件事情,本应该得罪一众京城大佬。
可周疯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不仅和闫京拉上了关系,又与加代不计前嫌,成了朋友。
这样一来,既扫平了京城的障碍,又能顺利地拿下深圳市场。
当然了,这里也有我的一份功劳。
那半个月,差点没把我喝死!
小马哥说:“得忙完天津那边,七哥就得过去,有没有兴趣?”
我连忙摇头。
他笑了笑,没再劝。
“听说小唐没回来?”他问。
我神情黯然,点了点头。
他说:“让他收收性子,也挺好……”
我叹了口气,没说话。
他系好腰带又问:“听说……你和思洋妹子在大理待了半个月?”
“嗯!”我点了点头。
见他好像欲言又止,不由有些奇怪,“马哥,怎么了?”
他呵呵一笑,“没事儿……”
我总觉得他今晚怪怪的,可人家不想说,我也不好刨根问底。
回到桌上以后,我暗中观察张思洋,她和平时没什么两样,巧笑嫣然。
闫京很聪明,看出了我俩的关系,还时不时开几句玩笑,张思洋也不生气。
回去的路上。
虎子开车,我和张思洋坐在后排。
她抱着我的胳膊,轻声细语说着闲话。
说紫竹院公园环境不错,说今晚的菜有些淡了,说深圳发展不错,自己也想过去开个分公司……
不知道为什么,我突然想抱着她说:张思洋,和我结婚吧!
我觉得,她肯定会同意。
于是,我真就用力搂住了她,刚要说话,又闭上了嘴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“没、没什么……”
扭头看向了车窗外,路灯飞快掠过,形成一条条彩色的线。
武爱国,你就这个命了!
因为你,老唐都去做了喇嘛,难道你还想坑死她吗?
不行,我不能这么做。
不能!
天煞孤星?
一个这么说,两个还这么说。
我该怎么办?
俗话说得好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毕竟生命只有一次,我不能只为了自己,却不顾别人的死活!
这样的事,我武爱国做不出来……
不过,如果赤须子说得真准的话,她不也是我的贵人嘛,是不是就不会妨她呢?
第二天,我在家里又回请了小马哥和闫京。
两天以后。
张思洋说,京城这边的人马都配齐了,又从雪城调过来一位信得过的总经理,她得回去了,雪城那边挤压了太多的事情。
我问她,什么时候开始盖楼。
她笑着说我是个外行,还说还有块地已经有了眉目,到时候她再过来……
走那天,我开车送她去的机场。
莫名其妙,有些伤感。
进安检前,她用力抱了抱我,柔声在我耳边说:“我的小武爷,好好吃饭,乖乖睡觉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称呼我。
看着两个人走进了安检,我不由一阵心烦意乱,大声喊了起来:“虎子,照顾好你姐!”
虎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,摆了摆手。
上午的的阳光非常足,我把车停在了路边,远远看着一架架飞机高高飞起,插入云霄。
我也不知道哪架飞机是往雪城飞的,可还是傻站了好半天。
一身大汗。
路上,我接到了冯皓然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