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京城以后,我又忙碌起来。
首先拿上武月的出生证明和我的户口,去找了杨宁。
孩子是在雪城生的,我和张思洋又没结婚,拿回京城落户这件事情,对于有些人来说,肯定是难于上青天!
而对于周疯子和杨宁他们来说,可能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儿。
所以,我首先想到的,就是请周疯子帮忙,可思来想去,觉得还是杨宁最合适。
刚回雪城的时候,我打电话请假,并没有告诉杨宁实情。
但以他的身份,就算我没说实话,生孩子这事儿也瞒不住他。
这事儿不找他办找谁?!
“领导,这事儿就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……”我笑嘻嘻地把东西放在了他办公桌上。
“我就知道,你小子找我准没好事儿!”
说着话,他把证明拿了起来,嘴里啧啧有声:“真厉害,没结婚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,现在还生了下来,现在怎么还能有这么傻的女人?我就奇怪了,她相中你哪儿了呢?”
“英俊潇洒呗!”我恬不知耻道。
“是英俊潇傻吧?”他拿起了腔调,“这事儿可不好办……”
我笑道:“对于别人来说,肯定不好办,可您是谁呀?这不就是一个眼色、一句话的事情嘛!其实也不想麻烦您,可我怕去找别人的话,您老人家再骂我……”
“骂你?为什么呀?”
“您想啊,放着您这尊大神不求,我竟然去找别人,这不就是瞧不起您吗?”
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我,“我发现了,你小子越来越滑头!”
“以前真不这样……”
“来我这儿以后变的呗?”
“这可是您说的。”
“别和我油腔滑调的!”他眼睛看着出生证明,嘴上又漫不经心地问:“除了伺候月子,没忙别的?”
我一脸惊讶,“月子里呀,能瞎忙活嘛,您可是过来人,咱再憋得慌,也不能……”
他差点气笑了,拿着出生证明就要往我身上扔。
我连忙说:“您放心,磨刀不误砍柴功……”
他没再往下问,胡乱地摆了摆手,“快走快走,越来越烦人了!”
“好嘞!”
我起身往外走,又被他叫住。
回头看,就见他弯腰打开办公桌柜门,拿出了一个大塑料袋,“上周和你嫂子逛街,给你闺女买了几台衣服……”
“呦!”我连忙往回走,伸长了手接了过来,“谢谢领导,也替我谢谢嫂子……”
说着,我已经打开了塑料袋往里看。
里面是三套衣服,有纸盒装的,也有用塑料袋装的。
“瞅啥呢?”
“我看看有没有金镯子……”
“滚!”
“……”
晚上,我和刘立凯去看了庄老师和师娘。
老爷子给武月写了一幅字:
惟愿孩儿愚且鲁,无灾无难到公卿!
这次他老人家没用草书或行书,而是憨头憨脑的娃娃体。
刘立凯给武月淘了块五彩沁色的古玉,十分漂亮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他这是在变相的还我人情,有心了。
在老师家吃完晚饭,步行回家,肖光不远不近一直跟着。
刘立凯告诉我,余达明刚以200万,转手了一只龙泉窑的青釉刻开光花卉纹四兽首系茶叶罐。
我没说什么,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。
第二天,大头和黄胖子一起登门。
有孩子这事儿,瞒不了他们,只不过都在猜测孩子他妈是谁,在哪儿住更不知道。
大头是个例外,他肯定一清二楚。
冷强也来了,给孩子包了一万块钱。
大头待他不薄,可一万块钱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小数,我本不想要,可看他的眼神,如果不要的话,肯定生气。
周末,石珊带着俩孩子过来了。
两周前她要来,给我打电话,我把事情已经和她说了。
她很无奈,没再提女警花辛玥,给武月买了几套衣服,还有一个实心的小金锁。
没两天,闫京也到了,还带了一份加代三哥的礼物。
席间他问我娘俩在哪儿,我说都在雪城呢!
在雪城这事儿,没必要瞒,也瞒不住。
闫二哥是聪明人,见我没再往下说,他也没再接着问。
这几位和老师、师兄比,都俗气的很,不是金镯子就是金锁,不过我很喜欢。
我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轨迹,去琴行做学生,去八局当老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