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1月31日,除夕。
家里所有人都提前放了假,我找了七哥,让他派了四个东北地产的安保人员,都住进了家里,一是得有人看家,二是替我喂虎子。
我带着唐大脑袋和老疙瘩,石珊带着青青和小毅,还有辛玥,一趟火车回了龙省。
到了省城后,我们三个去了太阳岛,石珊她们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大庆老家。
年三十上午,我去接了李玉兰和小静。
大年初二,张思洋给老疙瘩准备了好多礼物,他开车拉着去了大庆,见到了未来的岳父岳母。
回来以后,精神状态不佳。
我和老唐问他怎么了。
他说没想到辛玥家条件这么好,有点儿自卑,更有压力。
我说你也不差啥,工作好,还是处级,深圳还有投资,差哪儿呀?
他咬着牙发誓要当领导!
我觉得挺好,有目标就好,可老唐啐他一脸。
老疙瘩骂他是嫉妒,扑上去就削。
我没帮忙,因为削也白削,这货现在就像个铁憨憨,皮糙肉厚,刀枪不入!
初五晚上,石珊和辛玥带着俩孩子过来了。
青青和小毅都很喜欢武月,轮流抱着。
第二天一早,老疙瘩和辛玥就先回去了,我们过了正月十五才走。
4月5号,清明。
提前四天,我带着一堆真真假假的资料,和老唐又回了雪城。
奔走了三天,终于把小熊、强子、小石头、小顺和二楞五个孩子的领养手续都跑完了。
清明这天一早,两个人拉了满满一后备箱的纸钱和香烛,接上李玉兰,去看大老张。
时间过的真快,尤其是过了三十岁以后。
一眨眼,大老张已经走了三年。
烧完纸,三个人坐在墓碑前聊了好久,从国家大事到家长里短。
我知道,张叔肯定能听到。
第二天,我俩要带孩子们回去,可京城那边却紧张起来。
新闻说,全城都戒严了。
张思洋不让我俩走,只好住了下来。
小熊他们暂时还住在福利院,继续上课,我每天陪着她娘俩,实时关注着新闻变化。
中旬,霍老来电话,说首次国家心理咨询师(三级)的统一鉴定考试要开始了,他给我报了名。
去年7月份时,老爷子领导的心理咨询师国家职业资格、全国统一培训鉴定工作就已经正式启动了。
我答应他,等消停消停就回去,他说不急,考试日期也拖后了。
26号,武月两周岁生日。
我去市里给丫头买了个大蛋糕,又去接了李玉兰和小静,一起过了个热热闹闹的生日。
小静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已经出版了,又加入了龙省作家协会。
这丫头,让我刮目相看!
时间过的好快,不知不觉,草长莺飞。
我每天不是看书,就是和张思洋坐在露台上,喝茶聊天,偶尔下下围棋。
唐大脑袋无所事事,几乎成了武月的贴身保姆。
只要天气好,每天傍晚,我们两口子都会牵着武月的小手,沿着松花江沿散步。
唐大脑袋和马小虎就在后面远远跟着。
两个人实在无聊,偶尔还会找地方打上一架,每次马小虎都被打得鼻青脸肿。
没多久,他就朝老唐喊上了师父。
有时候我也琢磨,做了八局教官这么久,又答应过替杨宁办三件事,怎么就一直不提呢?
难道真是要我把打造成007以后,再给任务?
这不禁让我有些期盼,还有些咬牙切齿。
这天下午,阳光明媚。
张思洋最近迷上了油画,她在家里画画,三个大老爷们带着武月出来玩。
我抱着闺女坐在滑梯上,春意盎然,柔和的风拂过身体。
“粑粑,为什么你总不在?”武月奶声奶气地问我。
“因为爸爸工作很忙,所以只能抽时间回来看你和妈妈。”
“什么时候会不忙呢?”
“等月月大了,爸爸也老了,就不忙了!”
“我不长大,大了,粑粑就抱不动月月了……”
我亲着她胖呼呼的脸蛋儿,心都融化了。
马小虎他俩坐在对面的秋千上荡着。
唐大脑袋笑嘻嘻道:“小玩意儿真有意思,不行,我也得找个人螚出来一个……”
砰!
秋千一侧的铁链子折了。
他像个皮球一样滚出去好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