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王妙妙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我眯着眼看,她扎着那条花围裙,手上端着一盘菜。
“嗯,冻醒了!”
她俏皮地伸了伸舌头,“怕吵醒你,忘给你调温度了!”
“蟹哥呢?”我走了过去。
“早走了,黑社会忙着呢,不是去在打架的路上,就是在哪个洋妞的床上……”
她咯咯笑着,把盘子放在了饭桌上,“饿不饿?开吃吧!”
四个菜,色香俱全。
坐下后,我才感觉到肚子在“咕咕”乱叫。
睡了整整一天,怪不得这么饿。
夹起一口肉炒芹菜,嚼了两口,赶快往嘴里扒饭。
她瞪着大眼睛看我,小心翼翼地问:“怎么样?好不好吃?”
我大口嚼着米饭,“快快快、快去看看门外有没有人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就见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,一把亮晶晶的大号沙漠之鹰,从牛仔短裤后腰里抄了出来。
紧接着,就地一滚,人已经藏在了沙发后面。
枪口对准了房门。
我拿着筷子,半张着嘴。
“你干嘛?快过来!”她压低了声音,焦急地朝我招手。
“谁呀?咋地了?”我问。
“你?你不是说门外有人吗?”
我想笑,又硬生生憋了回去,“那个……没人,这是个东北笑话,你快过来吧!”
她一脸疑惑,“没人?”
我连忙点头,十分肯定道:“没人!”
“你?!”她涨红了脸,起身说:“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!”
我有些尴尬。
她走了过来,把枪插回了后腰。
我歪着身子瞅,奇怪,这么沉,她是怎么做到不掉到裤衩儿里的?
“看什么呢?”她气呼呼拿起了筷子,“说,什么笑话?”
我连忙陪着笑,“我说让你出去看看,有没有卖盐的被你打死在门口了……”
“卖盐的?什么意思?”
“咸!咸哪!艾玛,齁死我了!”
“啊?”她连忙伸出筷子夹菜,吃了一口后都吐在了桌子上。
随后耷拉着脑袋,小声说:“对不起,盐、盐放多了……”
我哈哈大笑。
“挺好,能多吃两碗饭!”
她吃的不多,我真吃了三碗饭,不过菜剩了一多半。
我当咸菜吃的。
看来我上桌后的第一眼很准,色香俱全,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。
她去刷碗了。
我点了根烟,来到了露台,坐在了一张休闲椅上,把脚翘在栏杆上。
晚风拂过,很舒服。
一根烟抽完,王妙妙端着两杯茶水过来了。
茶水放在中间的木几上,坐下来以后,学我也敲起了脚。
可她腿短,够不到栏杆,气得又往前挪了挪椅子,这才搭上。
看得我呵呵直笑。
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。
从对日本的印象,说到了和牛以及国内外各地美食。
听得出来,她对广东小吃很是偏爱,我说起了那次去广州救唐大脑袋的事儿。
听我说绑了一身假炸药,把她逗得笑出声来,说不如拿个军用手雷,那玩意儿更吓人!
我不禁莞尔,“那时候的我根本没见过手雷,造假都不会。”
她歪着头看我,“如果有一天我身处险地,你会去救我嘛?”
“会,我多做几个手雷!”
两个人都笑了起来。
“你的任务完成了?”我问。
不能问具体任务是什么,这是规矩。
“嗯,早就该回去了,杨阎王说你要来,我就留了下来……”
“谢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