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不过随口一说,他还真编上了。
不过,这也不是不信任我,因为就算此时他已经没什么怀疑了,可刘校通毕竟失忆了,不可能说实话。
下到二楼,他说:“等我,别乱走!”
说完,开门就进去了。
这一层也都是病房,他干什么去了?
脑子飞转,马上就想明白了,自己这身衣服可出不去,这老家伙是给自己偷衣服去了!
果然,五分钟不到,就见他抱着一团衣服和一双球鞋回来了。
不愧是[荣门]的猫爷,眼神是真好使,手也是真快。
“换上!”
我伸手要脱衣服,随后看了他一眼,怯生生说:“毛组长,您、您能转过去吗?”
“怎么了?”
我扭捏起来,“人家、人家不好意思嘛!”
“操尼玛!”猫爷张嘴就骂,“快脱!”
我吓了一激灵,“哦”了一声,飞快地脱了病号服上衣,连忙往身上套他手里的体恤。
我是真不想让他看着,不是害羞,是不知道刘校通身上皮肤什么样,腿毛长不长,那话儿谁大谁小……
虽说楼道里灯光昏暗,可还是要小心一些。
现在人家不同意,我只能祈祷他没看过刘校通光屁股了。
很快,我把休闲裤和球鞋都套上了,还蹦了两下,笑嘻嘻道:“你别说,挺合身!”
老狐狸只是盯着我,却没说什么。
看来他并不熟悉刘校通光屁股的样子,这也说明一个问题,两个人或许接触的并不多,甚至都没在一起住,更没有一起去过浴室。
这也正常,其实就算是好朋友,也没有几个人能记起身边同性好友的身体特征。
我松了口气。
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住院部。
他走的极快,我忙不迭跟在后面,追问他:“毛组长,我们去哪儿?”
“回家,睡觉!”
我惊讶起来,“咱们在这儿还有家?那、那我有媳妇和孩子吗?”
他又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,没说话。
停车场,两个人上了一辆红色的皇冠轿车,他竟然有钥匙,明显不是偷的。
很快,开出了医院。
我歪着脑袋一直看着窗外,嘴里啧啧有声,感叹着霓虹灯真好看,又喃喃道:“您说,不交住院费就跑出来了,警察会不会抓咱们?”
猫爷一拍方向盘,“闭嘴!”
随后又嘀咕道:“我他妈还是喜欢以前的你!”
后半夜两点多,两个人溜达进了位于新宿的歌舞伎町一番街。
没想到他说的家,竟然在这里。
这是我第二次来了,缘分呐!
已经这个时间了,可这条路上的游人依旧络绎不绝。
猫爷带着我窜小巷走,很快我就发现他在绕圈子,只好装不知道。
换个人,肯定得被他绕迷糊。
终于走进了一家小旅店,门口堵着一对男女,两个人情绪似乎都有些激动,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你会日语,让他们闪开!”猫爷小声对我说。
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“我会说日语?不会呀!医院的大夫和那些护士说什么,我根本听不懂……”
他疑惑起来,愣眉愣眼,上上下下又开始打量我。
我很委屈,不悦道:“丫看啥呢,真不会!”
他没再理我,一脸堆笑,朝两个人说了句日语,很明显,他没有刘校通说的好,十分生硬。
男人低声骂了一句,女人扯了他一下,两个人让出了路。
猫爷点头哈腰,又说了一句,这次我听懂了,说的是谢谢。
真他妈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