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怀疑他这番话的诚意,可心里还是有些没底。
本以为以陈跃东的能量,这个聂钢肯定也不是凡人,没想到他却找了个地头蛇!
虽说这位地头蛇是同胞,可能力到底如何,我有所怀疑。
这个李小牧确实是个人精,看我们三个都不说话,马上话锋一转,“各位,我本人确实没能力送你们出去,但有一个人可以!”
一听这话,我心就更凉了。
怎么还要再找人?
踢足球吗?
一个传一个?
这事儿似乎有点儿没谱了!
我看向了聂钢,我知道自己脸色肯定很难看。
聂钢连忙说:“艾先生莫急,听小牧说说再做决断好吗?”
我没说话。
“各位听说过怒权吗?”李小牧问。
我和老唐、王妙妙都摇起了头。
李小牧说:“说到偷渡,以前是福建帮的强项!可自从1994年8月18号,上海帮请了几名马来西亚籍的福建帮成员,在京城帮开的快活林餐厅中,砍杀了七名港岛14K成员后,警方开始对福建帮大举打压,其他帮派也被大幅削弱。”
“之后数年,咱们在日华人的势力就一蹶不振,直到三年前怒权的崛起!”
我问:“怒权不是一个人?”
他摇了摇头,“不是,是组织名!”
“他们的组织成员,主要是在日中学或高中读书的“残留孤儿第二代”组成的。再后来,一些第三代也加入进来,因为其中东北人居多,所以一些人也叫他们东北帮!”
“怒权两个字,代表了愤怒、团结和权力!”
“在日语里,意思是龙的传人!”
“这个帮会据说是在1985年前后成立的,他们对日本人心怀仇恨,最大的对头是住吉会。”
“就在去年,他们一手上演了2002年震惊日本的“茶室枪击事件”,当场射杀了住吉会藤本组的两位干部,一死一伤。”
“这件事件,就发生在我们歌舞伎町!”
啪!
唐大脑袋拍了下桌子,咧着大嘴喊:“过瘾!还得是我们东北爷们!”
我瞪了他一眼。
李小牧继续说:“目前这种情况,想出东京很难,或许只有怒权他们有办法出去!”
“出去以后,可以直接走他们的海上通道,就在千叶县的东北部,那里是日本少数的几个渔港城市之一!”
“怒权有十几艘正规渔船,手续齐全,主要用来走私,以违禁药品为主……”
他说的含糊,可谁都明白,所谓违禁药品是什么东西。
“他们的吴会长常来小店吃饭,我们关系还不错,如果你们同意,我可以带你们过去,我觉得十有八九没问题!”
“为什么你这么肯定?”我盯着他的眼睛。
他没犹豫,“昨晚他们在小店喝酒,那边枪响后,消息很快传了过来!”
“吴宗一口干了杯中白酒,大呼痛快……”
“哦,对了,吴宗就是他们会长,今年才31岁,人很不错!”
“之前我去敬酒,他就没让我走,一直陪着几个人喝,从他们对话中就知道,这事儿如果咱们张了嘴,他肯定能帮忙!”
我思索了片刻,“我跟你去见见,然后再说!”
“可以!”说着,他站了起来,“咱现在就走?”
“好!”
唐大脑袋他俩也都站了起来,我伸手往下按了按,“没事儿,安心等我!”
王妙妙朝我眨了眨眼睛。
我明白她的意思,李瑞没事儿,就是不想来。
20分钟后,在一家“无料案内所”的二楼,我见到了怒权的会长。
吴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