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拉着我的手,“你说你们大老远来的,还得住外面,婶子这心里真不舒服……可家里小,又住不下……”
我安慰她说:“婶子,家里大也不行,我们这些人睡觉呼噜声可大了!”
“这孩子,那怕啥,哪个大小伙子睡觉不打呼噜!”
“……”
许宏林送我们下楼,许母还在喊:“明天过来,别忘了!”
雪后真冷,刚出楼口,就感觉冻透了!
许宏林问我们去哪儿住,我说还没找,他说我带你们去吧,县委招待所条件就行。
我拦住了他,“三泉镇才多大,我们自己找就行,怪冷的,快回去吧!”
“不行!”他说什么都不同意,被我硬生生拉住了。
“不用管我们了,明天中午12点,鸿满堂!”
“那行,”他没办法了,“我告诉我二哥,正好也让他歇歇,带我妈过去!”
“好!”
四个人走了。
要往楼头拐的时候,回头看,他还站在楼口看着。
见我回头,许宏林扬了扬手。
四个人抄着袖,边走边跺脚,我问:“放下了?”
唐大脑袋“嗯”了一声,“立柜上面,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……”
“走吧,找辆车,咱们回市里!”
“我艹!”这货懵了,“明天不喝酒了?”
“我看你像酒!”
“……”
第二天上午十点半的飞机,安检前,我给那个公用电话打了过去。
五分钟以后,又打了过去。
“三哥,临时有事儿,我们得回去了!”
许宏林急了,“不行,饭店都订好了,我二哥面馆今天都没开……”
“我们已经在千山机场了,真来不及了,对了!给老太太的红包放南屋立柜顶上了,你别忘了拿!”
“你你你……你……”他急得结巴起来。
“你什么你?”我笑道:“什么时候再来京城,别忘了联系我!挂了!”
放好手机,我叹了口气。
意思到了就行,这顿酒还是别喝了,不便宜!
飞机上。
小鲁说:“我当兵前,家里还不如这个大哥家呢!退役以后,给我爸妈在县里买的楼,他们可高兴了……”
崔大猛瓮声瓮气道:“我也想买,可没人住了。”
“……”
回京后,继续送礼模式。
庄老师和霍老那边,我都带着老婆孩子去的,武月一口一个爷爷,把两个老爷子哄得团团转!
一堆礼物,换回来两个大红包。
袁海川那边,我是和周疯子晚上一起去的。
他家在三里河一座老小区里,看着很不起眼,周疯子轻车熟路,很快就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前。
这家是一楼,带个小院子,不是很大,收拾的干干看看。
两个人没让保镖动手,从后备箱抬出了一个麻袋。
周疯子说是些野味儿,还说是饲养的。
我不信。
袁海川没在家,他爱人40岁左右,微微发福,性格明显有些冷,对周疯子还算热情。
我俩放下东西就走了,她也只是客气了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