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途中,我接到了一个电话:“武老师,老三被人打住院了……”
声音有些陌生。
我连忙看了一眼手机屏幕,座机号码,区号是千山市的,这才反应过来,是老许的二弟,开面馆的许宏鸣。
“二哥?你慢点儿说,怎么了?”我直起了腰。
“开春以后,老三、老三去市里打工,结果得罪了那家盖楼的公司,把他打了……”
“人怎么样?”
“肋骨断了三根,一只手骨折了,不过大夫说已经没生命危险了……”
“告诉我医院地址,我过去!”
“……”
挂了手机,一股无名火“腾”的一下,在胸中涌起,直窜头顶。
胆大包天!!
老许为国捐躯,死时头都朝着祖国的方向!
他的老母亲和两个弟弟生活如此贫苦,从没一句怨言,更没有提过一句照顾的话。
老三许宏林是个孝子,更是个憨厚人,他会得罪谁?
想了又想,还是决定给杨宁打个电话,毕竟老许是八局的人,家里出了事情,不能瞒着单位。
杨宁听完后马上说:“你不要去,我给那边市公安局打电话……”
“领导,我不放心……”
“不行!”他十分严肃,“你小子脾气上来以后,天王老子都敢威胁,我不放心,等我电话吧!”
得,还不如不打这个电话了!
回家洗漱后,躺在床上辗转难眠。
起来点了根烟,拿过手机回拨了过去,“喂,你找谁?”
“你这是……”
“中心医院马路对面的公用电话厅,你找谁?和你说哈,找人两块钱……”
我只好挂了。
第二天在八局上实战课时,有些心不在焉,差点让个学员ko了……
下课后,连忙跑去了黄海公司。
还没说上几句,杨宁就开始赶我走。
“那边都安排好了,打人凶手已经归案,最迟明天,带上钱去医院赔礼道歉,塌下心上你的课得了!”
我才松了口气,又连忙说,“还有个事儿。”
“说!”
“王妙妙的辞职申请批下来了吗?”
“和你有关系吗?要不是你……”他没好气瞪了我一眼,说了半截话,“走吧,我开会去了!”
回去的路上,还是感觉心里毛毛躁躁的不舒服。
晚上,唐大脑袋他俩一起过来了。
吃饭时,老疙瘩问我:“哥,我和杨阎王说要去旅行结婚,他说你要是能办下来签证,我给你解决全部费用,你说他是不是忽悠我?”
“你是不是傻?”我白了他一眼,“你这个身份能出去吗?”
他眨了眨眼睛,“知道啊,所以我想戴张面具,用假身份出去,就怕到时候他耍赖……”
“裤衩子穿不上了?你他妈就缺他那点儿钱?”
唐大脑袋说:“话说咱们的钻石咋还没消息呢?”
“你等着下葬用钱哪?”
两个人都哭丧起了脸,老疙瘩说:“哥,你吃枪药了?”
“对呀!”唐大脑袋说:“今天说话咋这么冲?”
我特么也闹心,这都五月初了,怎么陈跃东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?
这俩货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,估计也是看出了我心不在焉。
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就是闹心,第二天又是一天的韩语课,头昏脑涨。
傍晚刚出大院,杨宁打来电话。
“你走没走呢?”
我有些奇怪,听他语气可是不善,怎么了?
“你过来一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