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说话,迈步往前走。
我只好跟上。
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从身边开了过去,崔大猛他们都紧张起来。
我扬了一下手,意思是没事儿。
那辆车在前面停了,下来一个女人。
吉他和歌声还在继续着:
“你是我,不能言说的伤;
想遗忘,又忍不住回想——”
我和陈子璐继续往前走,就见望月会所门前的台阶上,坐着一个抱着吉他的男孩儿。
是他一直在唱歌,嗓音真好。
后来那个开揽胜的女孩儿,已经坐在了男孩儿身边,两只手揽着他的腰,仰头看着他。
太黑了,看不清楚两个人的样子。
那首《白月光》唱完了,吉他声几乎没断,歌声又起:
“情人,别后,永远,再不来;
无言,独坐,放眼,尘世外......”
我俩来到了那辆路虎后面,陈子璐靠在了石栏杆上,轻声说:“真好听……”
“苦海,翻起爱恨,
在世间,难逃避命运;
相亲,竟不可接近,
或我应该,相信,是缘份……”
这两个人太投入了,并没有注意到我们。
男孩儿的嗓音有些沙哑,我觉得这首歌太伤感,并不适合陈子璐听,于是拉了一下她的胳膊。
“走吧……”
正说着,歌声停了。
两个人看了过去,就见台阶上的男女已经热吻在了一起。
陈子璐涨红了俏脸,连忙快走。
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对岸,隐约还能听到吉他和歌声,这是要唱一宿吗?
“听你的,”陈子璐笑道:“我要辞职,走一走祖国的大好河山!”
“给你个建议!”我也笑了起来。
“什么?”她歪着头看我。
“去学摄影,一边走一边拍照,以后老了也是段美好的回忆!”
“好主意!”她更加开心起来。
绕湖走了一圈,我俩上了车,往陶然亭公园驶去。
很快到了陈家。
我陪她下了车,她摆了摆手,“回去吧!”
我惦记着那些钻石,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了出来,“子璐姐,怎么好长时间没见到陈大哥了?”
“他去中东了,应该快回来了!”
我“哦”了一声。
中东?
也对,阿拉伯王子多,钻石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。
看着她和两个保镖进门后,我才往回走。
第二天中午,七处的庄鹏海回来了,五处的王华也从千山回了京。
黄海公司后楼会议室里,我们只开了两个小时的会,就把行动方案敲定了下来。
一天后。
今晚的千山市灯火璀璨。
小渔村海鲜坊三楼,888号套房。
走廊里。
五个膀大腰圆的保镖都被按在了地上,怀里的猎枪、尖刀掉了一地。
嘭!
我一脚蹬开了房门,大步往里走。
一桌八个人,觥筹交错间,全都愣在了那里。
崔大猛他们和七处的五个人,分别从我身后两侧冲了进来。
五支92式手枪,五把微冲,齐刷刷对准了他们。
“不许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