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春节,他们发生了内讧,有死有伤,红兵也因此被关进了看守所。”
“谁知进去没多久,就三番五次遭到暗杀。”
“为了保护他,柱子哥先进去的!”
“没多久,红兵在外面的战友小申找到了我,我也进了他们号子,总算把事情解决了……”
我有些奇怪,“这不就没事儿了嘛!”
我记得沈波也说过,已经消停了,等刑期满就可以出来了。
“你听我说呀!”二东子点了根烟,“宣判后,柱子哥先出去了,不料前脚刚出去,后脚就被人打住了院,断了六根肋骨,一条左臂,并且伴有脑充血……”
“另外,红兵有个发小叫孙大伟,被人坐了老虎凳,两条小腿骨全部骨折!”
“没多久,我被放了出来。”
“我出来第一件事,就联系上了跑回京城的小申,接上红兵的老婆孩子、柱子哥和孙大伟,一起来了京城。”
“知道是谁干的了?”我问。
他点了点头,“知道,而且这个人的父亲,我认识。”
我疑惑地看着他。
二东子用力吸了口烟,“不止我认识,柱子哥也认识,虽说当年的关系谈不上多好,却也不是仇人!”
“这人的父亲叫冯子文,七八十年代,是我们那儿最牛逼的大哥,绰号东霸天!”
“后来他死在了杨五手里,那是个不入流的混子!”
“他死了以后,老婆陈白鸽还怀着孕,悄悄离开了家乡,而要杀红兵的人,就是东霸天冯子文的遗腹子!”
“遗腹子叫陈天,他用了母亲的姓,这次回到老家以后,开了家房地产公司!”
我问:“这个东霸天和赵红兵有仇?”
“怎么可能,东霸天嚣张的时候,红兵还上学呢!”
“那陈天为什么要杀他?”
“这也是我和小申奇怪的地方,等接柱子哥到京城后才搞明白!柱子哥说,因为东霸天曾经是大哥,他儿子回家乡后,要把现在公认的社会大哥收拾了,从此以后,他就是大哥!”
我一脸懵逼,这是什么脑回路?
“就这个原因?”
二东子用力揉了揉脸,“对,就这么简单!他爸东霸天当年就是个神经质,我怀疑这个陈天精神也不正常,所以才会干出这么极端的的事情来!”
“你继续。”我说。
“两个月前,红兵出狱,我们怕他有事情,带了好多人去接他。”
“出事儿了?”我问。
“没有!不过当天陈天也去了,同样带了好多人,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就在看守所的门前,点着红兵的脑门说:离开这座城市,否则我螚死你!”
“然后呢?”我以为会打起来。
“然后……我们就走了,回了京城!”
我有些失望,郝忠海和沈波这战友也太面了!
还大哥中的大哥,这都能忍?
啥也不是!
二东子看出了我嘴角的不屑,摇摇头说:“兄弟,你不了解红兵,已经过四十岁的人了,混了半辈子,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?”
我看着他,想听听接下来的故事。
“到了京城,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,红兵带人回去了……”
说着,他伸出了三根手指,“三次!他带人带枪回去了三次,每次都带着伤回来的!”
我有些惊讶,“这个陈天这么厉害?”
“他不厉害,可他的后台厉害!”
“谁?”我问。
“所有着装的部门,他都有关系,而且关系很硬!”
“如果只是他一个陈天,哪怕人再多,红兵也能崩了他!最后一次,如果不是他们跑得够快,又得被抓进去!”
“现实就是,如果再继续下去,就是和整座城市的公检法司对着干,这个难度太大了,不是我们能办到的……”
我皱起了眉,“不对吧?你们在老家混了这么多年,赵红兵同样也是做房地产的老板,这些年应该没少赚钱,市里各个要害部门的关系应该差不了,怎么可能赶不上他一个外来户?”
“就算东霸天当年再牛逼,也不过是个混子而已!”
“这么多年,时过境迁,陈天不过一个遗腹子,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关系?”
二东子又点了根烟,“是,这也是我们一直疑惑的地方,直到前段时间我潜回去了一趟,才终于搞清楚了!”
“什么?”
“东霸天是没什么关系,可他的老婆陈白鸽……也就是陈天的亲妈,竟然是南方一个大家族的亲戚……”
我差点没站起来,“你说的是,广州陈氏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