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起床,站在窗前点了根烟。
冷气吹得我打了个哆嗦,外面的街道很安静,一辆车都看不到。
不知为什么,我嘴里在翻来覆去地嘀咕:“死了?自己死了?竟然烧死了?那……我是谁?”
一根烟抽完,我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,连忙给张思洋打了个电话。
今天是周末,武月没去幼儿园。
“爸,月月想你了,你什么时候回家呀?”
听到女儿糯糯的声音,马上满血复活,“月月乖,爸爸很快就回去看你和妈妈……”
接下来的几天,陈跃东让白小茉带着我们,开始熟悉这座城市。
我不知道那伙骗子是否还在阿丹旺斯,可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,再不能天天在宾馆等着,走出去或许还有机会。
哈曼酋长国不大,阿丹旺斯大小接近京城三环里,建筑和设施都相当不错。
当然了,这里的富裕程度明显赶不上迪拜。
不过街上的豪车依旧让人眼花缭乱,可以说只有没见过的,就没有这座城市没有的。
难受的是太热,湿度也特别大,和桑拿间几乎没什么两样。
人坐在开冷气的车里,根本不想出去。
要不是外面那些衣着清凉的美女,唐大脑袋更不可能下车。
阿丹旺斯虽说没对中国开放旅游签,可对欧美等西方国家,以及日韩却是免签,所以这儿的游人很多,各色人种都有。
一众清凉吊带、热裤白腿中,也有好多当地居民。
白小茉解释说:“阿丹旺斯是个国际化都市,当地未婚的穆斯林女性,可以不穿袍子,也可以不戴头巾或面纱。”
“不过,如果去清真寺或者政府办公室等,要求女性戴头巾就很普遍了。”
“在一些正式场合,根据头巾,就能分辨出女性是否结婚,未婚少女戴头巾是绿色的、已婚妇女戴黑色、老年妇女一般戴白色……”
她又叮嘱道:“如果你们在街上遇到穿黑袍戴黑纱巾的女人,千万千万不要贸然上前跟她们搭话,就算问路也不可以。”
唐大脑袋一脸的好奇,问为什么。
白小茉解释说:“穿黑袍带黑纱的女人,都是已经成了家的妇人,她们不被允许与陌生的男人随意说话。”
“在阿丹旺斯,女性的地位比较低下,尤其是结了婚的女性,是不允许和其他男人说话的,一旦被她们的丈夫发现,就会认为她们不够忠贞,丈夫会打骂她们,从今以后,她们在家里的日子就不会好过……”
崔大猛气愤道:“怎么能这样呢?说句话怎么了?”
唐大脑袋也觉得不可思议,“就是嘛,没摸她,又没抠她,说说话还不行?”
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“无论怎样,咱们要尊重当地的传统,注意点儿就是了!”
转眼一周过去了,这座城市也熟悉的差不多了。
一无所获。
这天晚饭后,我抱着一大桶冰淇淋,去了陈跃东房间。
“我一直有种感觉,这个哈立德·本·沙特很可能不是阿拉伯人……”
陈跃东精神一震,“为什么?”
“没有为什么,就是一种直觉!”我说。
“嗯,你接着说!”他拿了个玻璃杯,在我的冰淇淋桶里弄出去了多半杯,吃的津津有味儿。
“您说过,他不可能知道您的身份……”说到这儿,我笑了起来,“别说他,就算我,到现在都是懵的,根本不清楚陈大哥你具体做什么“生意”的……”
他呵呵一笑,“你小子,开始套我话了!”
我连忙摆手,“没有,绝对没有!”
陈跃东说:“咱们是兄弟,就不瞒你,哥是卖这个的……”
说着,他扬起手,做了个动作。
“哪里有需要,哥就去哪里!”
“有一些咱们淘汰了,正好帮助某些第三世界国家,有一些是产值过剩,某些“团队”恰好需要。”
“咱们泱泱大国,有着悲天悯人的胸怀,救人于水火,自然要帮助他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