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武来电话说,有四辆省城牌照的奥迪A6进了市委院子。
“好!”我开心地一拍巴掌,“盯住了!”
“是!”
这段时间,崔大猛他们每天去两个人在市委门前蹲守,终于有了动静。
放下电话,我把好消息告诉了他俩。
中午,三个人在房间吃饭,赵红兵说:“老韦要是在的话,该多好!”
一问才知道,当年他走上包工程的路,就是这位韦市长帮的忙,遗憾的是,去年因为男女关系的问题,坐了冷板凳。
我见他不想多说,就没再深问。
下午的时候,袁海川打来电话,说放心吧,蒙省纪委成立了工作组,应该已经过去了!
我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。
两个人傍晚才回去,出门时赵红兵说:“我想去看看李洋和孩子……”
沈公子说:“算了,这事儿完了再说吧!”
我以为是赵红兵外面的小三,后来才知道,原来是他们好哥们张岳的遗孀。
1999年秋,张岳因为杀人,被判处了死刑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,工作组到位以后,先后找了市公安局曹良、区委的李科、市政府办公室主任臧西风以及市委一秘岳志伟。
可谈完就谈完了,什么动静都没有,四个人还在上班,活蹦乱跳。
这天晚上七点,刘老四打来电话,说陈天和大秘岳志伟在罕山饭店宴请了省里来的那些人,市局大局长曹良后去的。
明白了,这就叫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!
难以想象,省里为了维护地方,竟然胆敢如此敷衍。
此后十几年里,我在各个地方经历过不少于二十起类似案子,尤其是被袁海川借调到他那边的那几年,很快就闯下了“官场屠夫”的绰号。
那时才发现,2004年冬天的这次牧河之行,真是小巫见大巫!
当然,那都是后话了!
夜里十点钟,罕山饭店的酒席散了,刘老四和三胖子也回来了,说陈天回了办公室。
我不禁有些疑惑,大半夜的回办公室干嘛?
我让他俩早点休息去了。
盘腿坐在大床上,电视开着,却什么都没看进去。
半夜了,我决定明天上午再联系袁海川,估计他也蒙在鼓里。
冲了个澡刚躺下,就听敲门声响了起来。
“哪位?”我问。
“先生,要服务吗?”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不要!”我有些腻歪,这家酒店装修什么的都不错,可这方面管理太不严格,每天晚上都有小姐往房间里打电话,现在又直接上门了!
咚咚咚!
女人没走,继续敲了起来。
我下了地,抓起浴巾围在了腰上,又把枕头
门外是张浓妆艳抹的脸,在猫眼里有些变形,看年纪感觉三十岁左右,长得不丑。
“先生,开开门,咱俩聊聊呗!”女人继续说。
“不需要,快走吧!”
“先生……”
“再不走我就报警了!”
懒得和她磨叽,回去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,按下了总台:“喂?我502的,你们酒店是怎么管理的?小姐竟然来敲我房门了,赶快给我赶走,不然我就报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听“嘭”的一声巨响。
我迅速回身,举枪!
门外那个小姐猛地朝我扑了过来,后面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,举着枪。
“别动!”
“不许动!”
“不许动!”
有人开始拍照,咔咔咔,闪光灯不停闪烁。
这是典型的钓鱼式执法,背后很可能还有陈天的影子,这种情况下,我不可能朝这个女人开枪。
这么多警察,更不可能和他们火拼。
于是在被女人扑倒在床上的瞬间,我左手拦住了她的腰,右手的92式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