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停稳了,众人都走了上来。
这列火车中间的三座车厢是双层的,一看可知是高级车厢。大家估计,杨凡和夫人们都在这里。
先下来的是列车乘务员,她们打开车门,然后把钢板垫在车门和月台之间。防止踏空。月台是用米色花岗岩砌筑的,又美观,又结实,还耐磨。
这些穿着制服的乘务员,下来后,一些穿着黑色制服的女卫跟着下车,在车外月台上,站成一排,做好安保工作。然后,杨凡的侍从们下车。
最后,杨凡才从车里出来。
本来,杨凡是想等小公主上车拜见他们夫妇后再下车。没想到刘鸿训和张五典、杨鹤都来迎接他了。他怎么好托大,先见他的小媳妇。
杨凡吩咐涂山月带着老婆们从另一节车厢下车,先去见一下小公主,让小公主带着家眷先去顺义王府安置。自己先和诸公寒暄一下,看着样子搞不好还要接风洗尘一番。
这个时代和后世不同,家眷一般不参与这些应酬活动。所以,杨凡让她们先走。自己去应付这些重臣们。
张五典是前辈,万历朝的兵部尚书。现在虽然巡抚绥远,但是加了太子太少保荣衔。杨鹤是太子少傅、三边总督,当今大明朝权利最大,管辖地域最广,总兵最多的封疆大吏。而刘阁老是太师,前内阁首辅。加上他自己是后都督,全是一品大员。
这种场合,女人是不适合在场的。
小娘皮看了窗外一眼,就痛快的说道:“老爷您忙去吧。我带着你的小美人先去王府下榻了。注意身体哦,不要喝的太多哦。”
杨鹤和刘鸿训、张五典谦让了一番,推张五典走在前面。
“老夫不合适,还是青岳先走。”张五典请刘鸿训先走,这里毕竟刘鸿训官职之前最大,他是崇祯朝第一届内阁的首辅。
“老夫不合适,海虹您是老前辈,还是定远侯故交,今日非您莫属。”刘鸿训也是一再推辞。
杨鹤三人之中资历最浅,还是跑来求人的,哪敢走前面。
杨鹤也推张五典先走,他俩跟随,一起迎接定远侯。
张五典推辞不过,只好笑着先走。两人跟随。
杨凡赶紧快步走过去,对着三人拱手道:“小子何德何能,安敢劳三位前辈大驾。”
张五典等人哈哈哈笑,说道:“定远侯,一战定乾坤,把建奴打的落花流水,逃回辽东去了。这是挽狂澜于既倒,扶大厦于将倾。你不够格,就没有人够格了。”
张五典对杨凡说道:“你和青岳相熟,我就不介绍了。这位是三边总宪弱水先生(杨鹤号弱水,字修龄)。”
杨凡赶紧拱手道:“久仰修龄先生刚直不阿,一身正气两袖清风,是我朝御史之楷模,杨凡久在军旅缘吝一面,今日得见先生,真是不胜之喜。何敢劳动先生大驾。”
杨鹤赶紧谦逊道:“定远侯乃是我大明,定海神针、南天柱石,老夫亦是闻名久矣,渴盼一见。今日一见定远侯真乃当世英雄也。”
杨凡心里是相信他渴盼一见的,毕竟现在他已经被崇祯架在火炉上烤了。
他盼自己如同久旱盼甘霖一般。现在能给他提供帮助的就剩下自己了。
“哈哈哈,这里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先去赵城大酒店,今日老夫做东,一来给定远侯接风洗尘,二来今后大家都在这西北办事,自是要精诚团结,互相帮助。”杨鹤赶紧说道。
今日他做东,在赵城大酒店摆酒,和定远侯好好交流交流。
“固所愿尔”杨凡拱手说道。
“这是犬子,杨嗣昌,字文弱。过来拜见定远侯。”杨鹤介绍道。
杨嗣昌有些尴尬,他都三十了,比杨凡大很多,而且官职也平级。但考虑到老子是来求人的。他只好过来见礼。
杨嗣昌是宪司,杨凡是都司,都是平级,虽然杨凡是勋贵超品,但是让杨嗣昌以子侄礼拜见自己是不合适的。
杨凡赶紧以平级礼仪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