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意还真是猜对了,薄砚霆真的去找沈震安了。
沈震安被警察从看守所带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戚戚,直到见到薄砚霆,脸上的紧张才松懈下来,鬼知道他这段时间在看守所过的什么日子。
高利贷这种事本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行业,只要不严查,就睁只眼闭只眼了,那天晚上他们也只是催债,虽然用了点手段,但连轻伤都够不上,至于他唆使的事,那录音也不能作关键证据,他完全可以抵赖。
如果不是薄砚霆压着,最多拘留一段时间就被放出去了,哪会像现在这样。
不过他也忐忑,相比呆拘留所,他更怕出去,经过了这么多天,那些债不知道滚成多少了。
沈震安一脸激动的迎上去,要不是被随行警察拉了一把,他都要直接去握薄砚霆的收了:“女婿,是不是知意让你来保我出去的?我就知道,她还是惦念着我们之间的父女情,舍不得她爸爸在看守所里受苦……”
薄砚霆没耐心听他废话,打断道:“金马会所的事,你还记得吗?”
沈震安一脸懵:“金马会所?不是涉黄被查封了吗?”
“看来是不记得了。”
男人冷声嗤笑一声,沈震安觉得不太对劲,刚要细问,迎面就是一拳砸了过来。
沈震安五十多岁的人了,这些年又酒色均沾,身体都被掏空了,哪里受得住薄砚霆的这一拳,直接被掀翻在了地上,倒下去时,带倒了好几个凳子,乒乒乓乓的一阵响。
薄砚霆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拎起来,沈震安被打的都要晕了,死狗一样耷拉着脑袋,嘴里一叠声的喊:“女婿,女婿,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啊?我到底是哪里惹了你,你倒是给个准话再打啊。”
“就算知意不是你亲生的,好歹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爸,你居然狠得下心把她送去给那些垃圾,她当年才读高中……”
薄砚霆的情绪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失控了。
“知意?”沈震安连着被揍了几拳,人都迷糊了,骤然从薄砚霆嘴里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因此,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脚。
沈震安嗷呜一声叫出了声,反应过来了:“女婿,我冤枉,我那就是在酒桌上随口开了句玩笑,也没想到那两个禽兽居然真敢,后来我也没跟他们合作了……”
……
沈知意赶到警局时,沈震安已经被打得还剩下半条命了!
调解室一片鸡飞狗跳,满地狼藉,沈震安趴在地上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,周围站了好多警察,都在拉架,但薄砚霆现在正处在盛怒中,也不敢怎么拉。
只祈祷他能注意分寸,别真在局子里把人给打死了。
沈知意冲过去,抬高声音叫他:“薄砚霆……”
男人扬起的手顿了下,沈知意趁着这功夫,冲过去抱住了他的手臂:“再打他就要死了。”
薄砚霆皱眉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见沈知意正低头去看地上躺着的沈震安,他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:“别看,脏。”